了一声,“真讨厌。”
我问他:“你昨晚回家有什么结果吗?”
他说:“有。
我妈说了,我这周末要不搬回去她就亲自过来给我搬。”
“……”
果然一丝变化都不带有的。
我想了半天,心口略微发疼,犹豫再三,我还是说:“那你搬吧,以后你再慢慢劝她。”
他手一下子攥紧我的,不说话。
我懂,他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想说不搬,但是他不搬的话到时候他妈真来了弄得我难看,可是他更说不出来搬,这对他比对我难受得多。
我们就这么又躺了一会儿,再不起来就迟到了,我拉着他起床洗漱。
我说:“别上火啊,你先回你家住着,咱俩什么变化也不带有的,天天晚上还能视频,开着视频睡觉你说多好。”
张子剑目光沉沉的,脸上也是忧郁得不行。
我光是看着就觉得难受,哎,我儿子我惯了这么多年,最受不了委屈了。
我有意说点轻快的,我问他:“哎你还记得咱俩高中时候吗?那时候不也是天天各回各家,咱俩晚上猫被窝里互相发短信不也挺好的吗?咱就当怀旧了。”
张子剑不吭声,一把搂住我,捏捏我后脖子。
我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事到临头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白天上班的时候秦州问我:“叶哥你怎么了啊?感觉你这几天状态都不对。”
我说:“可能更年期了。”
他眨眨眼,“你心里有事儿。”
我笑了一下,“快别瞎猜了,人活着谁心里还没点事儿啊。”
我在心里想着,小秦州你快别往我这凑了。
现在张子剑还没搬回去,这要他搬走以后你再黏糊糊往我这凑,到时候不定哪次让他看见,那可就炸庙了。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误会都不怕,不在一起的时候可就不成了,这太戏剧性了我一想想就觉得头疼。
于是在秦州还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故意拉下脸跟他说:“嘘,保持安静。”
大概我从来不这么拉着脸说话,所以没什么威慑力。
他竟然“噗嗤”
一声笑了,说“好的好的”
。
我无奈,这是什么效果。
晚上张子剑来接我的时候依旧是一身烟味,人看着也没什么精神。
我系好安全带,然后跟他说:“不许再抽烟了啊,你是不觉得马上要逃离我手掌心儿没人管你了?”
张子剑摸摸鼻子:“就两根。”
“你别胡扯,来让我们揭开谜底,我找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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