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知道,再说下去,裴素芬又该说她再嫁的事了,忙把话题转开,“阮朗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明天或者后天,拍戏忙,还要跟剧组请假。”
裴素芬道。
“既然忙就别回来了!
生日而已,年年过,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
阮建忠最不在乎这些小节,总是为儿女着想得多。
“孩子们的心意,你就笑纳了吧!”
两口子自顾自地说开了,把阮流筝晾在了一边。
阮流筝笑笑,家的感觉就是这样,鸡毛蒜皮,絮絮叨叨,有时候会觉得烦,可远离了却又牵肠挂肚地想念。
还是家里好!
她准备上楼去洗个澡,却听得阮建忠道,“你知道个啥,阮朗这工作是至谦给找来的,做不好老请假不是给至谦丢脸?如果是自家人还好了,现在又不是自家人,我们有什么脸面对至谦啊?”
阮流筝暗暗叹息,在她没有把另一个男人带进家门之前,无论她怎么说,至谦这两个字也无法从爸妈嘴里禁掉了。
她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哎哎,筝儿!
等等!”
裴素芬叫住她,塞给她一支药膏,“擦脸上,自己还是医生呢,一点也不注重,好好一个姑娘,破相了可怎么办?”
“谢谢妈!”
她抱了抱裴素芬。
得幸亏二老不上网,如果知道网上的事件不知道又会怎样。
哎,网上的事啊!
清禾说官司包在她身上,可是,到开庭还不知要多久呢,眼下这破在眉睫的,也不知道医院怎么处理。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就想着这件事,不知是不是晚上吃饭笑得太兴奋了,又或者着实为蔡大妈家的事忧心,竟然半夜都没睡着。
她起身拿过包,想把手机拿出来玩会儿,一摸,手机不见了……
糟了!
她恍惚记得一直都没用过手机啊!
手机会掉哪儿去了?医院?律所?餐厅?还是书店?
手机掉了事小,里面还有好多工作上的资料!
她立即跑回床头柜,用座机拨自己手机号码,居然接通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那边就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喂?”
这样的夜里,这声音显得尤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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