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屾拿着手机怒吼着,‘嘀——’猛地挂断了电话,他站在宿舍阳台上,肩膀微微颤抖,愤怒和不甘在胸膛内翻滚,难以平复。
过了良久,吴宇屾紧闭双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是他和卫兰第一次吵架,准确来说,是自己在闹脾气。
可越是在乎她、思念她,越是控制不住
北方三月的夜晚,微风悄然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吴宇屾推开阳台的门,悻悻地回到宿舍里。
对面临铺的舍友,也刚愁眉苦脸地挂断手里的手机。
“哥们,你怎么也一脸欲哭无泪的样?”
吴宇屾随意往自己床上一躺,调侃地问,似乎也在说自己。
“哎和女朋友吵架了,我女朋友跟我闹分手,”
舍友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往床上一躺。
“为什么?”
吴宇屾找到了同命相连的人,忍不住好奇地问。
“因为她嫌我给她打电话打少了,她的手机号和我的绑在一起,话费都是我支付,每个月大几百,不是小数目啊。
再说我们两个又在一个学校,每天见面,晚上还要再打电话,有必要吗?”
舍友吐着苦水问。
“那确实没什么必要。”
舍友继续抱怨道:“我和她在一起,每天一日三餐的费用,也是我出当然咱东北大老爷们,也不可能让女人出这钱。
可是一年到头,不是她生日,就是情人节、七夕节、520节、纪念日乱七八糟的一堆节日,还要送她礼物,我真的吃不消啊。”
“我也没挣钱,没一分钱都是爸妈给的,生活费就那么多,每次找借口跟爸妈要钱,不是说买辅导书,就是说买衣服啥的可爸妈挣钱也不容易啊。
你看我这袜子破了那么一个大洞了,也没舍得丢还在穿。”
舍友抬起一只脚,在吴宇屾眼前晃了晃,又指着阳台上晾着的一条内裤说:“你看我那内裤,正面穿脏了,穿反面,反面穿脏了,再穿正面算身上穿的这条,就两条,不够换啊,怕洗了又不干全省着钱给她用了,她还因为这点小事跟我闹分手,你说我冤不冤,真是欲哭无泪”
“卧槽想不到。”
吴宇屾惊骇地看着阳台上,那条挂在晾衣绳上,在风中摇曳并穿出包浆的内裤,突然胃里一阵酸水翻滚,有股想要呕吐的冲动要知道刚才他跟卫兰打电话时,一直在阳台那条内裤下转悠。
“是吧,你也大惊失色吧,就这么点事,你说她闹什么。”
舍友看到吴宇屾的反应,以为他是为自己唏嘘。
吴宇屾忙转移视线,他不能再看那条内裤,再看下去,他真的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