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她蠢,还是可怜。
“娘子,郎君,咱们要进吗?”
“不进。”
苏细的声音从马车厢里传来,“咱们回府。”
听到苏细的话,顾韫章却道:“就如此走了吗?”
“自然。”
苏细斜睨一眼顾韫章,眉眼顾盼生姿,略带娇嗔之意,“你难不成还想从角门入?”
顾韫章倒是不介意。
苏细见顾韫章一脸为难,便安慰道:“无碍,我不会怪你的。
而且今日之事,倒霉的也不是咱们,你就等着明日杨氏过来给你请罪吧。”
“娘子为何这般讲?”
“今日咱们回门的事相府是知道的,我们一路过来,旁人也是瞧在眼里的。
咱们连马车都没下,径直掉头就走,这事肯定也很快就会传开。
不开正府门,只开角门,不是杨氏落我们面子,是苏府落顾府面子。”
“相府的地位跟苏府的地位就是那蚂蚱跟猫儿。
这猫儿斗蚂蚱不就跟玩儿似得吗?”
苏细一手学猫儿爪,一手蜷起当蚂蚱,演示了一会儿才想起顾韫章瞧不见,便只得悻悻收回自个儿的手。
顾韫章听罢小娘子叽叽喳喳一番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娘子聪慧。”
苏细翘了翘小鼻子,“嗯,一般般吧。
打狗也要看主人!”
突然狗的顾韫章:……
……
马车辘辘往回去,窗外细雨已停,整条街道濡湿如幕,顾韫章突然道:“难得出来一趟,娘子不如趁机游赏一番?”
苏细将自个儿正兴致勃勃贴着马车窗子看街边耍猴戏的脸收回来,感兴趣道:“去哪?”
“赏荷!”
赏荷?三月?这莫不是脑子有病吧?等一下,方才是谁在说话?
苏细一脸惊恐的四看。
置在马车里一个箱子突然被打开,从里头冒出一颗小脑袋,喜气洋洋地唤她,“糖果子!”
苏细:果真是个脑袋有病的。
苏细吃力的将顾元初从箱子里头拽出来,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头?”
“有糖果子。”
顾元初手里还捧着一把蜜饯,宝贝似得分给苏细一颗,然后,都被苏细抢光了。
“这是蜜饯,不是糖果子。”
这小傻子难不成以为只要是甜,圆是,便都是糖果子吗?
顾元初委屈巴巴地瘪嘴,舔了舔小手指头上沾着的琼白糖霜。
马车箱子里头置着素弯今早准备的糖果子、蜜饯等物。
下头垫着苏细要用的帷帽,换洗衣物,干净帕子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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