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韫章转着酒杯的手一顿。
“你,你怎么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苏细气得站起来,因为酒气上涌,所以跌跌撞撞地又坐了回去,甚至撞翻了那个空酒壶。
酒壶摔在地上碎裂开去,“啪嗒”
一声碎片四溅。
苏细迷迷糊糊地弯腰,“碎了,要捡起来……”
“别捡,当心伤了手。”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将人轻轻拉起,按到实木圆凳上。
苏细乖巧坐在那里,仰头看人。
小娘子眸色湿润,神色懵懂,身上一袭绯色秋衫,更衬肌肤如玉。
书房内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酒香,外头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打落了芭蕉青叶,顺着风飘散进来,迷了人眼。
顾韫章抽身后退一步,面色清冷下来,浑身绷紧,原本探出空壳一角的身体,又迅蜷缩了回去。
他转身,走到窗前关窗。
身后贴上来一具柔软的身体,抱着他的腰,奶猫儿似得轻轻蹭。
男人的手按在窗棂上,微微收紧,泛出清晰的苍白指骨。
“细细,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
苏细的脑子不是很清醒,她想,她怎么会后悔呢,只要顾韫章不后悔,她才不会后悔呢。
恍恍惚惚间,苏细听到男人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暗哑,“娘子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苏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
翌日天晴,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昨日雨夜的濡湿之意。
男人起身上朝。
顾韫章站在榻旁,看着蜷缩在绸被之中的小娘子,伸手轻抚过她的额头,然后落下一吻。
苏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神色懵懂地坐起来,了半天愣,然后猛地面色涨红。
她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她干了顾韫章?
小娘子哀嚎着往绸被里躲,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哐”
的敲门声,随后是养娘的大嗓门,“娘子,您起了吗?老奴给你烧好了热汤!”
苏细想,养娘这老货定是啥都知道了。
养娘自然是啥都知道了,毕竟这书房也不隔音,别以为关了那扇窗子就等于关上了她的耳朵。
遥想当年西巷,哪家哪户的事逃得过她的耳目。
苏细蔫蔫的被养娘搀扶进热汤。
看着养娘那一脸的喜色洋洋,苏细有些无地自容。
“娘子羞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夫妻之间本就该做这档子事。”
说到这里,养娘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抽出一本东西递给苏细,“这可是老奴压箱底的东西,娘子一定要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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