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装也得有实力不是,本来还是个孙子,装个屁,先爬上去才是正事。
张问心里污秽一片,口上大胆地说道:“既然如此,问情有情,何必自伤……要不我回去之后就准备聘礼?”
里边没有声音。
张问有些自卑,便说道:“是我唐突了,请沈小姐见谅。
也是,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高攀沈小姐呢?”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
沈碧瑶的意思是张问猥亵后娘逛妓院,都是生存所逼,“大人不必这样说,是我配不上大人。”
张问听罢差点喊说来:怎么配不上,嫁给我,以沈家厚实的财富宽广的人脉,咱们一起图大事。
张问忙说道:“我已经听张盈说了,沈小姐受奸人所害致残,但我要是在意那个,也不值得沈小姐伤感了。”
他心道,至多就是脸上被人弄了疤,关什么事,灯一熄,干什么事不都是一样?而且内助也不靠相貌。
沈碧瑶听罢又羞又怒道:“这小蹄子,这样的事也说了……不行,大人趁早收回这个念头。
大人喜欢张盈,我早已知道。
再说大人在世子面前宣称是张盈的夫君,现在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了这层关系,木已成舟,否则这欺瞒之罪,大人如何担当?”
张问心道,两个一起嫁不就行了?这时候他猛地回过味来,这事不对劲,两个一起娶,谁做正妻,谁做二房?张盈她妹妹受世子宠爱,将来就是皇后,没道理姐姐做二房的;让沈碧瑶这样的大家闺秀做二房还是不妥,张问算老几。
过了良久,沈碧瑶的声音冷静了下来,说道:“我视张盈如姊妹,今天叫大人过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在这幽静之处为你们主持婚事,大人不反对吧?现在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张盈是大人的妻子,所以婚事不能张扬,我将张盈交给大人,为她操办婚事,也好不让她留下遗憾。”
虽然张盈和张问是同姓,按礼结成婚姻不妥,但张姓枝叶繁多,二人毫无血亲,既已结成夫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社会早已淫靡,官场上还拿这种说不清的事来说,就没意思了,大家都不是多纯洁。
张问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为寒烟姑娘赎身要多少银子?”
张问心道怎么说寒烟也是自己碰过的女人,做过妓女也没关系,自己也是淫乱之人,还在意别人的以前干什么?
沈碧瑶道:“大人看得上她,我差人送到府上便是。”
张问这才问起正事:“户部为什么会让我坐盐课提举的位置?”
沈碧瑶道:“建州谋反,朝廷已开始准备大军进剿,但三大征之后国库空虚,钱粮紧缺,首辅方从哲(浙党)欲减少朝廷开支,所以至户部以下频繁换人,以期达到从地方尽量资助战事的目的。
盐课是重要税源,自然首当其冲……浙江盐课司提举一职事关各方,方从哲欲用浙党的人,但朝中言官极力弹劾,无奈之下,就想起了大人您。”
张问听罢恍然大悟,原来是在京师午门出丑那一回的原因,经过那件事,浙党以为老子已经被东林党抛弃了,而且是好摆弄的人,名义上挂着东林党的招牌,就用自己这个东林党人堵人嘴。
而东林党内部有部分人和李家关系紧密,当然得到了信息,张问已经被自己人控制了,既然浙党要用张问,那就顺水推舟吧。
于是就确定用张问干提举一职了。
张问这时候已经完全相信了那本《大明日记》,上面记载了双方的这次大战,最后以明军惨败结束。
张问想到这里,心道:争,争个鸟蛋,以后都让别人灭了,就不用争了。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又不是他去打,光急也没用,只能先看看,怎么能帮上点忙。
怎么说张问也是地主阶级,利益既得者,傻了才自坏江山。
其实张问看那大明日记,也觉得惊讶,建州女真屁大点一个地方,居然吃了大明,和蚂蚁吃大象也差不多了。
不是一帮傻叉乱整,拿人堆也压死他们。
张问和沈碧瑶言谈毕,便住在庄园上,准备婚礼。
要是按正规的来,应该有六节礼仪:问名、纳采、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但张问和张盈的这次婚礼,不想让外人知道,就简约了许多。
不过“庚帖”
等事前的准备是不可少的,就是两人的八字,算来要吻合。
庄里已经收拾了,贴了红纸,挂了灯笼,布置了新房,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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