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车回去吧。”
穆星说,“你要是晕车我可抱不动安喜。”
娄康乐嗯了一声,穆星也是找到他的弱点了,只要是拿安喜或者他自己当借口,娄康乐根本就找不到拒绝的机会。
从动物园打车回去其实挺奢侈的,毕竟娄康乐家和动物园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几乎跨越了整个宁德市,距离那是相当的远。
玩了一下午,还是纯靠腿走,不只是安喜,两人其实也都挺累的了,一坐上车,没坚持多久就都闭上了眼睛。
但穆星没睡着,他听着娄康乐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悠长,缓缓睁开了眼。
车拐弯时,娄康乐的头一下子靠到穆星的耳边。
穆星屏住呼吸,生怕吵醒了他。
直到听到他的呼吸声仍旧平稳,他才微微放松,坐直了让娄康乐的头靠在他身上。
穆星看着后视镜,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娄康乐,忍不住用视线细细临摹着他的脸。
没有修剪过的眉毛看起来有股野性的意味,长睫毛下是淡淡的黑青,挺直的鼻梁······淡粉色的嘴唇没有他清醒时那样紧绷,微微张开像是要说什么话。
穆星看得很仔细,却没太多旖旎的念头。
穆星只希望他能够睡久一点,能够得到足够的放松和休息。
看着娄康乐的睡颜,穆星的心变得很平静,像是时间的流逝也变慢了,这一刻会持续到地老天荒一般。
他伸出手,在背包的遮掩下握住了娄康乐的手。
明明知道他睡得很熟,但穆星还是很紧张,触碰到的瞬间便把头扭向窗外,似是自己看不见就不会被发现。
掩耳盗铃,穆星笑了一下,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做这种耳熟能详,任谁看到都会称为愚蠢的事。
人生还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