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沈廷尉脚步虚浮,看案卷的时间少了很多。”
雷昆一脸猥琐地禀报。
程墨奇怪地看他一眼,道:“想说什么直接说。”
敢跟我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看我不打死你。
雷昆昨晚守在沈定夫妻的屋顶,揭开一片瓦,看了一夜的妖精打架,这会儿笑得跟猥琐大叔似的,低声把昨晚看到的情况简略说了,道:“沈廷尉看着凶悍,没想到在陈夫人面前,一点辙没有。”
想必沈定对妻子心生愧疚,孩子连续夭折,术士说是他的原因,是男人都会觉得愧疚啦。
只要心生愧疚,自然迁就妻子一些。
雷昆没有成亲,男人这点小心思,哪懂呢。
不过,两人年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能折腾,程墨也很意外。
他无语一息,道:“说正事。”
“西门凉联系上陈夫人了,两人打得火热。”
这几天,西门凉往沈府走得勤,哪里逃得过司隶校尉的眼睛?
“荆州王呢?”
“两天没出门了。”
雷昆很奇怪,自从那天刘泽在北安王府吃了闭门羹之后,便没出过府,日夜在荆州王府门外守着的司隶校尉,并没发现有人出入,连买菜的仆役,扫地的老苍头都没出来。
这绝逼不寻常啊。
程墨叫黑子进来吩咐:“加强府里的警戒,升为二级。”
府里的守卫警戒,程墨分为三级,平时一般是三级,二级可算进入戒备状态了,相当于战时城市的防卫。
刘干曾派人行刺,程墨担心刘泽也来这一套,毕竟人家父子同心,出同样的招也很正常。
好好儿的,升二级做什么?黑子不解,不过他有一个好处,服从,以服从为天职,自从成为程墨的侍卫队长后,只要程墨交待下来的事,不管他理不理解,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
这点,无疑让程墨满意。
很快,府里增加了三成侍卫,明哨暗岗,层层布置。
刘泽老谋深算,深知不能用行刺这等低劣手段,再说,成功机率也最低。
他没有外出,其实并没闲着。
这会儿,临时充作指挥所的书房里,他正和一众幕僚开会,带到京城的幕僚,无论忠诚还是能力,都深得他信任。
在房间的空地上,一个青衫男子正在禀报:“……北安王未曾发迹时好赌,可他赌光祖产后,便自此戒赌,不久发迹。”
赌徒很多,赌光祖产,连老婆孩子赌得精光的也不在少数,能戒赌,并且自此不沾的却屈指可数,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心志坚定之辈,非常人可比。
这是派去调查程墨的侍卫在做总结,也就是说,他认为,程墨发迹前烂赌这一段经历可滋利用。
刘泽闭目沉思良久,又和幕僚商议整整一天,有人认为,程墨已经戒赌,那赌场设局一途再无可利用之处;有人认为,既然程墨曾烂赌,在身无长物时连祖产都输了,可见赌瘾极大。
如今程墨富可敌国,若有心人加以引诱,怕是会重蹈覆辙,继续迷上赌博,只要让他在赌局上答应施以援手,便能通过他影响刘询,救出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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