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碗啊?世叔果然富有,狗碗用金子铸的。
只是狗呢?”
程墨左右张望一番,道:“在哪?”
一个侍卫弯腰放下什么,只见一只巴掌大的雪白小狗儿怯怯站在地上,不知谁打了个喷嚏,小狗儿受了惊吓,飞也似跑到侍卫身边,抓住他的袍角爬了上去,藏起他的怀里。
刘泽道:“这是我的爱犬。”
还爱犬呢,你要说这是从外面随意捡来的流浪狗,我还真信。
程墨看了那个侍卫一眼,记住他的形貌,道:“难怪世人都说荆州王富可敌国,果然传言不虚。”
“富国敌国说不上,只是拜太祖所赐,封为荆州王,太祖顾念兄弟之情,多有赏赐,传到我这一代,这些赏赐还在而已。”
“太祖赏赐的东西,你用来喂狗?世叔,这话以后万万不能乱说,要是让御史听到,参上一本,就糟了。”
程墨一边把玩那碗,一边道。
我什么时候说这个碗是太祖赏赐的了?刘泽道:“五郎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那怎么成。
这可是太祖赏赐的东西。
我怎能乱拿?”
程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放下这碗,走了两步,眼睛还舍不得离开。
旁边众侍卫忍不住齐齐翻白眼,送你你不要,又看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程墨东看西看,看了半天,一件违禁的东西也没有,他不信刘泽志在天下,会没有这些东西。
一个人心心念念某个身份,怎么可能不眼红那些能体现这种身份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在哪里呢?难道藏在荆州王府?
程墨眼珠子一转,道:“世叔啊,我府上地方多,你非要住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我同为王,俗话说,王不见王,怕是有些不方便哪。”
刘泽一听他语气松动,大喜,道:“这有何妨,我不过是客居京城,觐见毕便辞驾回荆州,住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长住。”
“不行不行,若是让御史们知道,定然弹劾我。”
程墨头摇得像拨浪鼓。
刘泽道:“我带到京城的物事全在这里了,五郎看中什么,尽管拿去。”
“那怎么成,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哪能拿世叔的东西?”
也得你的东西我看上眼才行啊。
刘泽知道这些东西拿不出手,可他都许诺事成之后,把江南划给程墨,让程墨自立为帝了,程墨还不答应,难道跟他一样,志在京城?这个是断断不能让的。
说起来,还真是父子同心,刘泽和刘干不约而同许诺把江南划给程墨,一来江南富饶,拿得出手,二来距离遥远,不便治理,割让江南,再合适不过了。
“五郎,我们入内坐下说话。”
刘泽让侍卫把东西收拾好。
东西看过了,这就商量一下,看程墨开出什么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