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宿醉的折磨那就堪称完美,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突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猛然起身跑到卫生间,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何梨被他的动静吵醒,赶紧端了杯温开水追进去,在看到他瞳孔失焦,面色惨白时,愧疚的心达到顶点。
“这么严重吗?我去叫医生?”
她刚一转身,孟成川突然伸手抓住她,接过她手中的温开水漱了漱口,才缓了口气说,“没事。”
“脸这么白,还没事?”
何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直接去磨我哥呢……”
“真没事!”
孟成川不以为意的笑,“关系总要维系,即便没有你的事儿,该喝的酒还是得喝,陈叔滴酒不沾,沈姨见着我就让我陪她喝酒,哪年不得让她喝废两回,我都习惯了!”
他忽然一用力把何梨拉到怀里,垂眸看着她,“心疼我了?”
何梨看他一眼轻轻靠在他胸口,伸手抱住他的腰,“我就是觉得,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为什么没必要?”
因为我们本就是捧场做戏,早晚要分开的啊……
何梨叹了口气,这样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孟成川却突然笑了。
“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我头疼的要炸了,你开始给我揉太阳穴,就很舒服。
特别像刚结婚的小夫妻四处走亲戚昭告天下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孟成川突然抬起何梨的下颌,若有所思的问,“你带我回家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何梨瞳仁颤了颤,立刻别开脸,推开他,转身出去了。
她从来没想过带他回家,也不可能带他回去!
她始终记着那晚何树说的话:“何梨,你清醒一点,从你出生就注定你最后嫁的人只能在那几家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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