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说着,便拉起了诗雨小姐的手往自己厢房跑去。
次日天明,日上三竿。
孟星河昏昏沉沉苏醒过来。
厚厚的棉被裹在他身上,隐隐传出几缕淡淡的清香。
女儿家的被子,就是比较柔软,盖在身上就像团大棉花似的,一点也不觉得沉重。
孟星河伸了伸懒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取下来,放在前面的暖帐里。
看见大红蜡烛燃了大半,孟星河暗自好笑。
自己这个入幕之宾,宾倒是成了,这幕嘛该从何说起呢。
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一晚,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光顾着睡觉去了,传出去,只怕要人笑掉大牙。
好色成性的花柳先生,居然当了一回正人君子谁信呀?
孟星河在房中转来转去,昨夜灯暗,没有好好参观诗雨小姐的闺房,现在弥补还不迟。
名妓就是名妓,与那些普通的做皮肉生意的人不同。
就连一个闺房都处处充斥着书香气息,包括墙上那些名人的字画,也是山水齐全鸟兽应有,看起来就是一个豪华的私人收藏室。
看来看去都是些“诗呀文呀”
之类的休闲品,不知道是那位才子留赠在此的墨宝,孟星河自己都会卖弄也就懒得多看一眼。
他环顾一圈,懒散的目光,瞬间被墙上一幅画吸引。
画中没有山水,没有文字,寥寥几笔,就将一个威风八面的将军张弓射虎的画面,刻画的习习如生。
他漫步走过去,总觉的自己好像见过这副画,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刚想把这副画取下来好好研究,哪知道身后的房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就听见一个美妙的声音道:“孟公子,你醒啦!”
声音很细,如同百灵鸟叫。
孟星河没有回头,就知道是施雨小姐。
想到自己昨晚鸠占鹊巢,霸了人家的闺房,孟星河不好意思说道:“恩!
刚醒。”
他说了一句,施雨小姐袅袅而来,将手中端的一杯参茶放在桌上,关心道:“公子昨晚可睡的安好?有没有受凉?”
“没有、没有!”
孟星河赶忙解释。
开玩笑?受凉?他壮的和头牛差不多,早就寒气不侵了。
不过在桌面上睡了一晚,脖子有些酸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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