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老脸发红,在自己兄弟前就谦虚多了。
“两位兄台抬爱,其实,这诗不是我作的!”
从另一个角度讲,柴少还算老实,在兄弟面前没有丝毫虚假,算得上光明磊落。
他的三个兄弟对他理解的笑了笑,几人相视无语,围在一张桌前,四处物色,看有没有那家小姐,看得过去的,等塞诗会完了,也好找个目标施展自己泡妞的本事!
寻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正点的,几人郁闷地坐在一起,目光涣散地望着春香楼进进出出的人群。
一会儿功夫,春香楼进来的人,把整个大厅塞的满满的。
上至社会名流,下志至凡夫俗子,各自坐在自己的方位,相互交流,无非是买弄文学。
有学问之人,趁未开赛,玩起了酒令,平常百姓,也就喝酒讲故事。
在赛诗会未开始前,已经热热闹闹,气氛非常的活跃。
主办方,也就是桃源诗会联盟,见时候差不多,也该开赛了,就派了一个人,来到会堂正中,客气地说道:“今天是桃源县一年一度的赛诗大会,恭祝所有参赛的桃源子弟们取得好的成绩勇夺魁首!”
很水的开场白,众人还是热烈鼓掌。
讲话的人突然话峰一转,对着春香楼门前恭敬地说道:“今日赛诗会,承蒙各界人士关怀。
有幸请到当今尚书令杜大人及本省学管马大人光临,为我桃源县凭添不少喜气,我等在此恭候两位大人入内,为我桃源赛诗会作个凭判。”
话将说完,说话之人恭敬地施了一礼。
就看见春香楼外的几顶官轿前,尚书杜如晦在桃源众官员的簇拥下,随学管马守臣一同迈进了春香楼。
坐在了贤士方位最前面的评判席上。
众人没有见过杜如晦这个大官,看见连学管马守臣都对他毕恭毕敬,也猜得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哄”
的一声,春香楼大堂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某些到场的官家大小姐甚至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包括自己的贞操。
一个赛诗会,立刻变成了一个欢迎会,气氛瞬间飙升而上。
杜大人见桃源县民众如此热情,也站直了身子,客气道:“诸位乡亲抬爱,是老朽的福气。
很荣幸能参加桃源县的诗会,客随主便,老朽也奉上纹银十两,添一添彩头。”
杜大人从自己的怀里取了十两纹银,交给了身边的随从,便入了座。
他这一举动,立刻起了效应,在座的大小官员、社会名流、商贾巨富、也奉上了彩金,竟将今晚奖励魁首五百两的纹银,添到了三千两。
这可能是桃源县赛诗会有史以来最大的彩头了。
无论是在座的学子还是社会名流或者是那些来添热闹的平民,对那金灿灿的银子,都起了围猎之心。
届时,主持诗会之人,宣布诗会大赛的规矩。
诗会采取淘汰制,第一关便是即兴作诗,诗里的题目围绕春香楼上悬挂的第一幅画中的内容。
参赛者限时一炷香内将自己所作交由评判席上诸位评判大人审核,通过者入选下一轮比赛。
主持人才宣布完比赛制度,第一幅字联上的红布被他拉下,二楼雅阁中响起了优雅的琴音。
如同天籁一般的琴音,如涓涓细流,缓缓流过心田,就算不懂得欣赏的人,也知道这琴声很动听。
“施雨小姐?是施雨小姐!”
春香楼中,无数男人将目光投向二楼的雅阁,赛诗会算什么,与施雨小姐相比,他们情愿一辈子听琴音,也不管什么狗屁赛诗会。
琴声时快时慢,忽而金戈铁马,忽而侠骨柔情,抑扬顿挫,每一个音发出来,都深深敲击在心里,永生难忘。
兀而,琴声停止。
众人才从恍惚中醒来。
只听的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念道:“诸位才子,请!”
大家才争相恐后望堂上第一幅字联望去。
堂上第一幅自联中,画有一轮高挂的圆月,隐约可看见月亮下有一道断了的城墙,墙中芳草凄凄,残砖断瓦随处可见,死寂中透出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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