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念及心中的往事,薛仁贵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
下一刻,令人想不到的是,薛仁贵居然行单膝下跪的重礼,伏在地上,宣誓道:“孟大哥,从今以后我只服你一人。
以后就算天王老子都无权对我发号施令。”
不愧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仅凭一句话,就承诺一辈子。
这一刻,孟星河没有丁点自豪感,而是一种莫名的感动。
薛仁贵一生傲骨,自己不过赞扬一句,就受到如此殊荣。
他那里还能稳坐在椅子上看书,赶忙起身将薛仁贵搀扶起来,认真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腿部只留给天地父母,以后不要行此大礼,我恐怕承受不起。
况且你以前还救过我一命,就算要跪都是我跪。”
孟星河立刻做出下跪的姿势。
薛仁贵急忙拉着他:“孟大哥不可!”
好小子果然有劲,自己百好几斤,在薛仁贵手中如同一根灯芯。
想到隋唐演义上那个力挽九石强弓(隋唐度量衡,一石三百斤),三箭定天山,浑身是但,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唐初第一猛将。
孟星河认真道:“记住你的名字叫薛仁贵,就因该顶天立地,谁也不配让你屈膝下跪。”
如同千年古钟的洪音,句句敲在心里。
薛仁贵鼻子一酸,强忍住眼中的泪,默默点头。
他出生将门之家,自然多了一股子草莽之气,义气所及难免有跪拜宣誓之举。
想不到孟星河虽然是一介书生,却比他还重义气。
心中感动,薛仁贵认真道:“孟大哥,谢谢你如此看的起我!”
“你都叫我大哥,还说什么谢。”
孟星河笑道。
薛仁贵果然是条汉子重情重义。
恩,薛仁贵抹了把鼻子。
说起来他不过十四岁,普通孩子有他这般年龄只怕还在学堂念书,又有几人能像他这般坚毅。
“孟大哥,三日后我就随柴少前往江都,这几天我想去春香楼和我姐告别,就不回来了。”
“去吧!
顺便给你姐说一声,她好久没有过来弹琴了,大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为了缓解现在的气氛,孟星河尽量捡轻松的说。
薛施雨的确有几天没有来了,这点每晚翻看账本就知道。
当初说好的交易,怎么可以变卦呢?孟星河可不是随便那个都可以从他身上占到便宜的人。
隔行打算盘一码归一码。
“孟大哥既然想我姐,为何不将她接回翠微居呢?反正你这里还差一个位置,干脆让我姐来吧!”
薛仁贵认真道。
差一个位置?孟星河想不出翠微居究竟差那个位置没有安排人手。
“说来听听,如果合适,就看你姐愿不愿意跳槽过来了。”
好奇一问,孟星河察觉到薛仁贵眼中狡黠的笑意。
心道不会上了这小子的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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