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奈不是一个左撇子,砍掉惯于用来操纵事物的右手,是为表明他甘愿为这场比斗做出让步,妖竹再不上来,可就是懦夫了。
乌奈的举动引起全场人员的惊呼,就连船长也没见过这种邪门事,他这一丧心病狂的行为,既让人摸不着头脑,也让人毛骨悚然。
有些人对乌奈涌起了崇拜的情感,有些人则迫切地希望他两只手都断,以后也许就有打败乌奈的机会,人们怀揣各种心思,为场上的乌奈欢呼着,一种只有借由最惊险刺激的打斗才能触的混乱情绪在人群中爆。
妖竹头皮麻,把去与不去的结局在心里反复揣摩:被邀请决斗他不上去,是死路一条,且摆脱不了懦夫的称谓;谁也能看得出来,乌奈断臂是为了做出让步,他作为一个天生的弱者,也不好回绝他的战书。
思来想去,妖竹索性走上了擂台,场下人员唏嘘不已,公孙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道场上挂着两块姓名牌,乌奈挂在其左,妖竹挂在其右,战鼓一敲,打斗开始。
被他砍断的右臂血肉模糊,断口处殷红的鲜血持续不断地涌出,随着乌奈每一个进攻和躲闪的动作,在擂台上泼洒。
被用来祭祀祖先的公鸡被切断喉咙时,它体内的血就是这样流干的。
乌奈眼神犀利,如鹰似狼,对胜利的渴望让他顾不上疼痛。
每想起公孙芦一次,他心里的怒火就越盛,下手也更重。
脖子和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乌奈又一次在怒火中沉默地冲向妖竹,对方手里的武器是一根竹竿。
乌奈抱着要让妖竹明白每一个躲藏在女人背后的男人都是垃圾的道理,向着这一沉甸甸的心愿迈开的每一步,都犹如一块千斤巨石轰隆隆砸在擂台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乌奈冲到妖竹身前,在对手还在犯迷糊的时刻,他果断地伸出指甲长长的左手,像一只猫科猛兽一样举起利爪划过妖竹的脸庞。
此举之后,乌奈一阵风般穿过妖竹,手撑地蹲在他的身后。
他坚定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围观的人群,吓得他们狂咽口水。
其实,乌奈没有下很重的手,像蝴蝶飞过水面一样,他的手只是轻轻掠过他的面容,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妖竹脸上的伤口像五根被切开的水管,先是出现了五条红色的细线,接着鲜血不断地冒出来,流成了五个块面,血流向下蔓延,面积扩大,五个部分快要汇合了。
众人可都把乌奈这一次突袭的结果看在眼里了:只见妖竹的脸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皮肤由白渐青,血液穿透皮肤渗出,血流如注。
公孙芦脸色骤变,心像被狠狠切了一刀,那种钝痛让她呼吸变得困难。
顾不得断臂上袭来的钻心疼痛,也顾不得生命力正随着血流消逝,乌奈再次向妖竹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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