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扬敲了下键盘答。
夏烛睁眼,对这种坑人的时周斯扬没叫上程煜非,表示惊讶:“我还以为你要喊程煜非。”
那面人沉吟:“坑他太多回,这次饶他一次。”
夏烛闷声笑,窝在软趴趴的沙发里,身心舒畅,又打了一个哈欠。
周斯扬看了眼时间,催她睡觉。
夏烛应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浴室走,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太累,她确实好缺觉,昨天上床早,睡了九个小时还是困。
“那我去洗澡了,”
夏烛手机拿远,对着镜头做了个摆手的动作,“拜拜,老公。”
电话挂断,周斯扬把手机放在一侧,继续工作,几秒后,像是不经意,眸光再次轻转,重新在已经暗掉的手机屏上落了下,再之后眼睛里染了些笑意,昏黄色的房间光线下,显得异常温柔。
……
夏烛的困倦一直延续了两个星期,最先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是和她同来学习的另一个女生卢晓琳。
卢晓琳比她大三岁,毕业就和恋爱长跑六年的老公结了婚,结婚当年婚礼,生孩子,一条龙全部完成,现在小孩儿四岁多,家里老人帮忙带着。
双方父母都很开明,她和她老公得了自在,无论是工作、学习还是旅行都不会被限制。
那天中午卢晓琳和夏烛一起从华人超市出来,夏烛不想吃饭,又说自己想回去补觉,卢晓琳想了两秒,拉着她又问了几个问题。
最后在外面稍微吃了东西,陪着夏烛回去的路上,在路过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夏烛最近心思没往这个方面放,她也觉得应该像周斯扬说的那样,顺其自然。
所以卢晓琳提醒她之前,她没太往这方面想过,只以为是自己换了个地方,水土不服,没了周斯扬晚上睡不安稳,所以才会这样。
回到住处,她换了身衣服先去浴室洗澡,再出来时,才从床头的袋子里拿出刚买的东西,对着说明书看了几眼,然后转身,再次回了浴室。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
她两手撑在洗手台上,半垂头看着被自己平放在洗手台上的东西,台子上的水沾在她手心,微微凉。
先前计划了太久,夏烛以为自己心情并不会怎么波动,但没想到,看到结果的这一秒,还是有心被骤然充满的感觉,发酸微胀。
长长舒了口气,把验孕棒拿起来,往旁边两步,靠在浴室洁白的瓷砖。
喜悦后知后觉地在冲击她,她微微偏眸,从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思绪一时不受控制地发散。
认识周斯扬之前,她对婚姻和小孩儿并没有什么憧憬。
读书,工作,处理人际关系已经耗费了她很多精力,她没有想过可以遇到一个有多爱的人,组建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
但遇到周斯扬后,婚姻和幸福都被具象化,她终于知道孩子为什么会被赋予“爱情结晶”
土老帽的称谓。
父母相爱,所以它真的会在盼望和期待里出生。
静静地在浴室站了一会儿,再出去,本来想晚上打视频时再告诉周斯扬,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书桌前看了两眼电脑,没忍住,拿起手机,给那侧的男人发了消息。
夏烛:[在忙吗?]
消息发过去,等了会儿,没收到回信,想是周斯扬有事情,她没多想,手机放下,刚重新看回摊着的书,对面打了电话过来。
夏烛接起来:“嗯?”
周斯扬刚在跟人谈事情,已经基本谈拢,双方法务助理在核对合同款项,工作时他的手机一般会交给罗飞,两分钟前,罗飞起身到身边,跟他讲夏烛来了电话。
此时周斯扬已经推门出来,站在安静的走廊,单手松开领口的扣子,温声问那侧:“怎么了?”
夏烛不是粘人的性格,几乎不会在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如果打了,一定是有事情。
听到周斯扬的问话,夏烛右手的笔放下,往后靠了靠,忽然有点张不开口,貌似有点“近乡情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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