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崇紧张地盯着即将被行刑的薛湘楠,不耐烦地道:“什么东西,说。”
杨不易壮着胆子凑到叶伯崇耳边,对着他一阵耳语。
叶伯崇听完大惊,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诧,悄悄拉着杨不易出清辉殿。
殿外,杨不易带着叶伯崇跑得飞快。
叶伯崇不耐烦地问道:“叶长洲人呢?”
杨不易回头道:“就在前面,殿下快随小人来。”
杨不易拉着他越过殿前开阔地带,穿过一条回廊,便见叶长洲捂着脚脖子坐在鹅颈椅上。
他手里抓着一本折子,一脸痛苦。
见叶伯崇来,叶长洲眉头舒展,连忙站起一瘸一拐地将手中折子递给叶伯崇:“太子殿下,快,将折子呈给父皇,再晚些郡主可就要受罚了!”
叶伯崇几乎是抢过折子打开匆匆看一眼,脸色终于缓和,转身急忙要走,回头又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不自己去送?”
叶长洲扶着杨不易一瘸一拐道:“臣弟惊闻湘楠郡主进宫领罚,拿到这折子连轿辇都舍弃了,就想快点进宫救郡主,谁知快到清辉殿还扭了脚。
这折子事关重大,臣弟交给谁都不放心,只有交给太子殿下臣弟才安心!”
随即焦急地催促他,“太子殿下您快去!
救郡主要紧!
臣弟随后就到!”
叶伯崇见他急得脸都红了,又气喘吁吁,像是着急忙慌从宫外跑来,感激地冲他点头:“好,好十六。
孤先去,你快来!”
拿着折子像一阵风般往清辉殿冲去。
杨不易憋着笑,见太子走远,才放开叶长洲,跟在他身后低声笑道:“这样的人还能当太子。”
叶长洲铤而走险,没想到叶伯崇想也没想就迫不及待往坑里跳,心里也觉好笑。
听杨不易这般说,皱眉轻拍他脑袋:“不可胡言。”
随即将胳膊架在杨不易肩头,展颜道,“走吧,去看太子表演。”
受刑清辉殿
清辉殿里,薛湘楠被按得匍匐跪地,身强力壮的执刑者手持利杖站在她身后,大喊:“一!”
“怕!”
一声木头撞击骨肉的闷响,那力道之大,竟然一下就将薛湘楠这久经沙场的老将打得皮肉破裂,但她竟一声也不哼,只是痛得皱眉。
叶政廷端坐龙椅,要亲眼看着行刑。
袁氏站在一旁脸色都极差,见一杖下去薛湘楠就衣衫裂开,不忍心,连忙别过头去。
“二!”
执刑者又是一声大喝,“砰”
一声骨肉碰撞的闷响,薛湘楠背部衣衫顿时破烂如絮,她嘴角流血,血滴滴落到地上,点点殷红,无比刺眼。
她依旧一声不吭,想着自己今日咬牙忍下这一顿酷刑,父亲和幼弟就会安全一些。
鲜血垂落,薛湘楠痛得双眼模糊。
低垂的头颅,绝望的眼,死死盯着地上那滩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三!”
……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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