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一半藏在阴影中,一半帅得惊心动魄。
松垮的领带慵懒挂在颈间,衬衣也因打架而扯出一半。
完完全全不修边幅,却叫人移不开眼。
季元现回味片刻,发觉自己被人玩儿了。
等他开口骂人时,立正川已砰地一声关上门。
纯粹是在挑衅。
季元现觉着操大发了,这高中才尼玛开学多久,惹了一身骚。
流年不利,回头去上柱香。
季元现的寝室共四人,除秦羽外,还有两个好学生——字面意思,正儿八经学习好那种。
秦羽在床上玩手机,季元现闷声洗漱完毕,爬上床。
他俩床挨床,季元现看看秦羽枕头的方位,果断选择了与他对立那方。
秦羽刚输一把排位,正窝火:“哎司令!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咱俩从来都是头挨头睡,今儿个要变天啦?”
“别说那么肉麻,”
季元现刚躺下没多久,寝室统一熄灯,“搞得像我跟你有一腿似的。”
秦羽放下手机,也没揪着到底有几腿的问题不放。
他俩从小长大,互相溜过鸟,不拘小节嘛!
秦羽趴在枕头上,盯着季元现的脚:“元现,顾惜回来没跟你联系?”
“没,他跟我联系干什么。”
季元现摸出手机看视频,是薛云旗指挥的演奏会。
秦羽撇嘴:“你俩……别这样吧。
大家好歹都是兄弟,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季元现面无表情地踹一脚。
“我操!”
秦羽的脸冷不丁一阵闷痛,“你他妈还是人吗!”
“反正你不是人,你考虑怎么做人干什么。”
季元现无所谓道,过了会儿,他又将耳机音量调小,“羽子。”
“我死了。”
秦羽埋在枕头上瓮声瓮气道。
“哦。”
季元现没了下文。
“……你咋不问我怎么死的?”
秦羽不甘心。
季元现:“……”
这他妈得是单细胞生物吧,说他是灵长类都抬举他了。
“你怎么死的?”
“我……”
秦羽愣,自觉这笑话比较冷,“算了,我直说吧。
顾惜不是说要去n市读嘛,临时又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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