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
立正川说,“我嫉妒顾惜,嫉妒他可以无所顾忌地跟季妈攀谈。
嫉妒他霸占你十几年,嫉妒他看到我未曾看过的你。”
“你先放开,”
季元现多少知道立正川内心的不甘难平,要不是看出这货明目张胆的羡慕,他干嘛将人领上楼,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衣服弄脏了等会儿下去不好交代,你他妈脑子清醒点行不行!”
立正川窝火,素来清冷孤高的人撒起泼来,叫人大跌眼镜。
他又羞又愤,埋头拉开季元现衣领。
兽牙尖锐,一寸寸磨在看不见的地方。
从锁骨往下,红紫漫江似的。
邪火仍在隐隐灼烧,两人排山倒海的欲望仅靠磨蹭,永不可能纾解。
体内万千小虫爬噬而过,季元现红了脸,红了耳朵,紧紧抓住立正川的衣衫。
那种荒唐又色气的激动感,拷打着两人理智。
“别动,”
立正川抓住季元现,他像一只急于发泄,又不得不顾及领地有误的雄狮。
小军长发狠将他推搡着,挤着,拼命舐着季元现的耳背、嘴唇。
“让我再磨一会儿,我不进去,就在外边磨一会儿。”
季元现捂住嘴,努力不让不和谐的声音溢出去。
他后背抵在门板上,眼前升起一层雾。
讲不清是愉悦还是紧张,浑身毛孔在此刻叫嚣张开。
他偏头,盯着墙上的合影。
季元现与顾惜,那年十岁。
两小无猜竹马成双,彼时还天真无邪地牵着手。
而如今,顾惜在楼下作客。
另一个凭空闯进他生命中的男人,正如野兽匍匐着,疯狂做尽“苟且”
之事。
好似,好似紧紧盯着他俩。
季元现闭上眼,这你妈,好生羞耻。
下楼吃饭时,两人脸色明显不对劲。
立正川嘴角破皮,染着点鲜血。
季夫人问他怎么了,不等川哥表态,季元现抢白道:我打的。
刚刚他摔了我一奖杯。
这是真事儿,只是摔的过程不一样。
立正川冷哼,季夫人瞧着真像吵架,就出来笑着打圆场。
年轻人嘛,失手很正常。
一个奖杯算什么,别坏了兄弟情义。
季元现在桌下踹他,两人仓促且满带偷情意味地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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