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铸种场面见得多了,如何知他心意?手底货,他也慌忙:“仆也刚刚得了一,勉其难!”
“仆”
宋朝对自己谦称。
他可以对自己谦虚,但别能重视,毕竟贺梅子名声吹出。
“贺先生作词,一定大妙,且让等瞻仰!”
很多便捧场说。
贺铸微微一笑,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当下场边助手便把它展开,众看时,&xeoo:
“芭蕉衬雨秋声动。
罗窗恼破鸳鸯梦。
愁倚垂帘栊。
灯花落地红。”
“好词!”
刚刚完成上半阙,胡书华便第一个叫出。
其实管贺铸写得样,作地主,他总要吹捧一番----如果如自己词都算得上好了,那他词岂绝妙?
只想到家真写得好罢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虽然雕细琢,但那种慵懒意跃然纸上,正符合青楼女子写照应景作,也婉约词风滥觞。
便阎婆惜和孙三四两都自禁地细细品鉴,觉得今晚终于虚此行,明便传唱此曲,亦会输于李师师了。
“见笑了!”
贺铸更停留,笔下一气呵成:
“枕横衾浪拥。
好夜无共。
莫道墙东。
蓬山千万里。”
到底大词家,出手就凡。
诸好歹也读过几年书,都觉得十分好,用多说了。
便说:“贺先生,当本晚最!”
苏过也赞扬说:“‘盛丽如游金、张堂,而妖冶如揽嫱、施祛,幽洁如屈、宋,悲壮如苏、李’。
文潜公言,深得心。”
“文潜公”
就苏门四学士一张耒,去世三年了,句话他生前对贺铸词极高评价。
贺铸一曲既成,面矜。
今晚虽然仓促了些,但短时间能做出一词,他也很欣慰。
也许,也对自己宝刀未肯定。
但必要谦虚要:“岂敢,仓促成形,未免诸多美中足处,尚请各位斧正!”
说仓促成形,其实肚子里素材都现成。
以他功力,样应景作虽然谈上多优秀,但总一完整词。
再者以他声望,即使周邦彦在此,也只能谦逊地附和,更别说什“斧正”
了----当世内,谁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