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旭抬起脸,擦了擦眼泪:“笑你的样子。”
“我的样子怎么了?”
“你说‘我不知道’的样子。”
宋安旭说,“你没现吗?你的反应,简直和你认为的那些假人一模一样啊!”
他的话音落下,耳中涌出一股晕眩的耳鸣。
……
诶。
她的样子,在宋安旭看来,也很像假人吗?
是他在嘲讽自己吗?
“因为我还是不知道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颂希茫然地开口,“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让我明白什么。
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台上的dj换了一歌,夜店依旧非常热闹。
毕竟,这里的人会在设定的时间内,一直摆手,一直跳舞。
“所以。”
宋安旭插着兜站起身,“我说过了,我是谁并不重要。”
他微微俯下身。
那本来就邪气的眉眼,在金的阴影下,变得像魔鬼的影子。
“重要的是,你是谁。”
“……”
“作为一个每天都在做着相同工作的人,作为一个只要把手腕里的金属东西破坏就会永远消失的人,作为一个被关在空气墙里的人,作为一个所有的生命数据都被储存到什么狗屁公民系统里的人,你觉得你是什么?”
“……”
颂希只是看着宋安旭,微微张开嘴。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怎么完全理解不了呢。
“哎,这样吧。”
宋安旭叹了一口气,“颂希,回答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颂希:“东部废城区……”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就几天前……”
“来之前你需要经过城市公民考核吧?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又在做什么呢?”
颂希眨着眼,努力思考着他的问题。
“我在城市边界的污染区垃圾场,一边背题,一边攒钱。”
好奇怪……
为什么当他逼迫着自己去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明明是亲身经历的,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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