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见到世子爷当然高兴,不能忘了本分,爷给了小女良籍,我感激。”
温棠服侍了谢长宴两年,此时也摸不准眼前人要做什么。
既然愿意放了她,想必不会难为……
温棠试图安慰自己,堂堂镇北国公的世子爷,要什么没有,岂会贪图她的那点美色。
“知道爷对你的好,还敢寻别的男人。”
“进京赶考,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提起顾景淮,谢长宴不免有些气恼,即便是明夏拒绝了那人,他心中还是不痛快。
温棠嘴边的假笑破裂。
原来,他都听见了。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温棠眼皮一挑,她笃定谢长宴或许真的只是恰好经过,又恰好听见她和顾景淮说的那些话。
谢世子一向倨傲惯了,她又曾是他房中人,在那人眼中怕不是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迁怒于顾景淮,特此来兴师问罪。
这么一想,温棠气顺多了,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世子爷,我已是良籍,从今往后便跟侯府再无半点关系,您放心我绝不会玷污您清誉。”
温棠只当是谢长宴爱面子,见不得她这个通房和别的男子亲密。
房间诡异的安静,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见女子不若府里那般温顺,还扬言说跟他再无关系。
“你,很好。”
谢长宴想要甩袖离去,陡然想起那日他让温棠离开以及女子决绝的背影,压抑的哭声,心头一软:“明夏,跟也回去,我许你良妾,等你正室夫人入门,你的孩子寄养她的名下,我不会让你被欺负。”
“良妾……”
温棠面上大惊失色,一双杏眼瞪圆看着谢长宴满是不可置信。
“你让我做……良妾。”
谢长宴上前一步,熟悉的兰花香涌向鼻尖,沁人心脾。
“怎么?高兴傻了?不谢谢爷?”
依照明夏原来的身份,做个贱妾都是抬举,现在她是良民,身份理应往上抬一抬,来日方长,生下孩子升为贵妾不无可能。
“我不愿。”
温棠不稀罕什么良妾,从始至终,她都不稀罕给权贵当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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