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再吻上去吗?
甘甜不自觉把眼神投向的男人的唇角,血痂才刚有愈合的趋势,唇下有明显的牙印,是上次她留下的。
她下口竟有那么重吗?对比起她仅仅破皮的伤口,看起来很可怕。
——要。
做好心理准备的甘甜撑起身子,越过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矮桌,倾身上去,颤抖的眼睫和通红的耳根让徐泫予意识到她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坦然。
他想开口告诉她不是一定非要靠亲吻才能缓解不适,她没注意到从她踏进这间屋子,她的精神已经慢慢在恢复了吗?
他早该告诉了,但最终还是没有。
上次是面对她的平静突然起了捉弄捉弄之心,是不满她对徐泽舟和徐长安毫不设防的信任?
而这次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慌乱又可怜的眼睛,还是近在咫尺的,任他采撷的唇瓣?
徐泫予不允许自己解出题目的答案,他闭眼,自暴自弃地含住嫣红的唇。
他是在救她,也是在救自己,生死之前,有什么要紧。
夹在两人之间矮几混乱中被碰歪,茶壶倒了,茶水洒了到处都是,甘甜想去看怎么回事,被男人死死扣住。
她真的没涂口脂吗?徐泫予根本没注意到别的,他只是想,怎么是甜的。
甘甜靠着徐泫予每天给的一口气勉强续命,日日想尽办法避开春儿溜出来。
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春儿极其敏锐,已经察觉出不对。
她凭借主子身份,才勉强糊弄过去。
可长期这样,肯定会被发现。
还有一点。
从她的院子到徐泫予的院子,灵堂附近的石子路是必经之地,她没忘记徐泽舟走时的嘱咐,不想离灵堂太近。
“要不明日起,你来找我吧?”
越想越觉得是个好办法,甘甜摇着绢布扇子,“午休时间他们都不在,屋里就我一个人。
若安全,我把东屋的窗户打开,你悄悄进来。
若不安全,我就把东屋的窗户关上,行吗?”
徐泫予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被他笑得一脸莫名的甘甜听着只觉得心里瘆得慌,“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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