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起身之后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脸色不善就朝客厅里走,宁夏突然伸手拉住他有力的臂膀,白玉指尖触及到他的军装有些轻颤,可却没有松开,而是绕到他面前,素颜上扬起一抹清雅明澈笑意。
“今晚的事情,我确实不对,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听说军人不能随便离开部队,你如今这样私立离开,有没有事?要不然你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住这,然后明天再回家?”
宁夏想,现在回家也不切实际,还不如在这住一晚,而且依爸那个性子,她满身酒气的回去了,又免不了一顿教育。
她就算不爱这个男人,可和他却快要领证结婚了,她的名字也将会出现在他家户口本上,她没有机会反悔了,只有更好的走下去,不能做到相亲相爱,可却能井水不犯河水的相亲如宾一辈子。
她清眸中闪烁着关心光芒瞬间温暖了他凉薄的心,小丫头哪次见到她不是横眉怒目?何时这般语气轻柔和他说过话了?
叶翌寒心里像抹了蜜糖般甜蜜,可俊颜上不显,神态仍旧波澜不惊,薄唇轻启:“不用了,我年纪本来就大,现在娶个媳妇结婚才是大事,把你一个人放在这,我回去了也不安心,倒不如在这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可那冷沉的嗓音怎么也强硬不起来。
这是在不放心她?
宁夏对上他柔软下来的鹰眸,红唇微微勾起,精致的眉眼微弯,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谁说你年纪大的?一点也不大,我觉得三十多岁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说完,宁夏心底就一阵后悔,洁白贝齿咬着红唇,白皙的面容上隐过一丝尴尬,她这样说,他岂不是得高兴坏了?
没想到小丫头喜欢年纪大的,叶翌寒心里乐开了花,可却瞧见她尴尬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摇摇头,然后走到卧房门口,打开灯,指了指里面:“这是我的房间,你今晚就睡这,我睡旁边的卧房”
。
不管小丫头喜欢哪样的,她以后只能是他的。
客厅中央是一盏明澈的水晶吊顶,璀璨的光辉洒下来很漂亮,宁夏不禁多看了两眼,然后目光朝着周围打量去,都是很简单的装饰,并没有多奢华富贵。
但却让人看了很舒服,清爽干净,没有她想象中的多邋遢,沙发上只是几份报纸,连脏衣服都没,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太过硬朗化,缺少家的柔软和温馨。
蓦地一听他的声音,她连忙转头:“不用,不用,我睡旁边卧房”
。
本来上他家来住,她就够不好意思了,如今还是让他去睡客房,那她更是窘迫。
叶翌寒闻言,淡淡点头,在这事上也不强求:“好,旁边的卧房里有洗手间,我去拿睡衣给你”
。
说是睡衣,其实就是他的大裤衩和白衬衫,当宁夏洗完澡之后,换上这身衣服,站在镜子前时,被清水滋润过的脸庞蹭蹭蹭红了,镜子上染上一层薄雾,她伸手抹了抹,白嫩的脸庞不争气的比艳霞还要绚红。
镜子中出现的女子,容颜绚丽,湿漉漉的青丝搭在肩头,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那白衬衫松松垮垮搭在娇柔的身躯上,宁夏在腰间打了个结,才勉勉强强没成裙子,下面穿的是他的大裤衩,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哪怕那时和徐岩一起交往时,她也从不曾有机会穿过他衣服,她知道他有洁癖,所以哪怕是冬天俩人在外面,她也从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穿男朋友衣服。
可是如今,鼻翼间充斥着一抹他身上特有的阳光味道,她穿着他的衣服,宽松的不伦不类,白衬衫里面里面又没有穿内衣,宁夏不由想着,结婚之后,她是不是也就是这样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
隔壁的房间,叶翌寒躺在床上人生第一次失眠了,就算每次军区演习他也不曾紧张的失眠,可如今不过就是听见隔壁小丫头在洗手间里的洗澡水声,他心里就像被蚂蚁咬过似的酥痒难耐。
想着她现在衣服穿光了,光溜溜的站在喷洒下淋浴,那一身的冰肌玉骨,细腻光滑肌肤,圆润美好……
想着想着,叶翌寒就觉得刚刚才洗完澡的身上开始冒汗,全身的热量都往一处迸发,连带着呼吸也加重,身下老二翘起,敬礼。
“操……!”
在黑夜中,他忍不住低声怒吼,心里别提多恼火了,这他妈才想了想,他家小弟弟就有了反应,要是真他妈真枪实弹的上了,他家小弟弟得兴奋成什么样?
叶翌寒猛地从床上坐起,脸色黑沉似墨,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又去了洗手间冲凉水,心里愤恨想着:他就不应该将小丫头带回来,这么多年不吃肉,猛地一想,还没吃上,老二就不争气的开始有反应,他到底还是太高估自己忍耐力了,男人谁他妈都不是柳下惠,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隔壁洗澡,只要不是不行,都得有反应。
宁夏躺在床上还和瞄瞄发了会短信才睡着,丝毫也不知道隔壁的叶翌寒在洗手间里边冲了半个多小时凉水,直到身上那股子邪火熄灭才从洗手间出来。
睡到半夜,宁夏是被痛醒的,明显觉得小腹处一阵阵抽痛,她脸色一白,立马下床跑到洗手间里,坐在马桶上,一看,果然是姨妈来了。
她脸上烧红的更厉害,可却觉得这次来的比往常更加汹涌,她打开洗手间的柜子,庆幸的想会不会有包小天使?可却悲哀的发现,除了一些未开封的洗漱用品外,根本没她想要的小天使。
最后,宁夏无法,气恨姨妈居然提起来了两天,现在总不能去敲他的门,让他帮她去买那个吧?所以垫了好多面纸才恹恹躺回到床上,还从衣橱里拿出被子裹在身上。
可是没用,过了一个多小时,她被痛的满头虚汗,身下流出的更加汹涌,小腹处揪心的疼痛传来,宁夏不禁紧紧咬着牙,拉紧身子的被子又继续忍耐了十多分钟,身子又不敢动,虚弱的蜷缩成一圈。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紧随而来的是叶翌寒紧张低沉的嗓音:“宁夏,出什么事了?”
躺在床上冷痛交加的宁夏已经痛的快失去意识了,可却忽然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她蹙着黛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咬着牙:“我……我没事,你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