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板,你来云州城进布料吗?”
莫微月是顾时遥店里的常客,也是她的朋友,她很清楚顾时遥偶尔要去外地进布料。
顾时遥含糊的“嗯”
了一声。
摊主炒好糖炒栗子,她分别把它盛好,放进了纸袋中。
慕熠臣坐在车内,他发现顾时遥一直没有回来,他下车去寻找她的身影。
他站在不远处,看见她跟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在说话。
他走了过去,揽过了她的肩膀。
慕熠臣扫了一眼莫微月,不知为何,他看见她有些眼熟,可是偏偏想不起她的名字来:“顾老板,怎么去了这么久?这是你朋友吗?”
慕熠臣的话刚落下,顾时遥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正是对莫微月哥哥用刑的罪魁祸首,顾时遥不清楚他是否认得莫微月这个人,如果莫微月落在慕熠臣手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顾时遥承认自己想得有些多,但是有的时候要防患于未然,她含糊的解释说:“是我朋友,月月,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没等莫微月继续说话,顾时遥拽着慕熠臣的手腕往回走,丝毫不敢有所停留。
慕熠臣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习惯性的瞥了一眼顾时遥,发现她脸色分外难看:“顾老板,你脸色怎么这么……”
“你闭嘴,”
顾时遥冲他怒吼一声,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了车外:“抱歉,我想静静。”
张副官觉得车内气氛紧张,怎么顾老板买了糖炒栗子回来,她整个人都变得不高兴了起来,他不敢往后看,专注的开着车一路前行。
到了督军府,张副官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他连忙下车,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督军和顾老板在车里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这不关他的事。
慕熠臣偏过头,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模样,他轻声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吧,刚刚到底怎么了?”
她要怎么说?
但凡说起莫微月,慕熠臣一定会去而复返,将莫微月抓住,从而威胁莫云商,可是就算她不说,相信以慕熠臣的智商,早已察觉出事情的端倪。
顾时遥凝视着她,想起莫微月,又想起身陷牢狱却不知生死的莫云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慕熠臣解释。
她的确不该插手他的军务,可是看见莫微月,她的心有些不安。
她低着头,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嗓音淡淡的,似乎在陈述一件事情:“刚刚你见过那个身穿旗袍的女子,是莫云商的妹妹,她来云州城游玩,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你手里受了多少苦。”
说到这里,顾时遥停顿了一下:“慕熠臣,我不该管你们的事情,可是,可是莫云商当初帮过我,没有他,我在历城的旗袍店根本就开不起来。”
听见顾时遥说出自己的心声,慕熠臣似乎弄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天从顾时遥房间出来的莫云商只是碰巧躲到她的房间,而她并不知晓莫云商此次来云州城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