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渔问了一通问得自己心烦意乱,临走时让玉楼把谢曦要进宫的消息告诉谢禧和谢新绿,玉楼满口答应。
于文等常渔走了之后才敢出来,想和玉楼凑近乎。
玉楼还记着他刚刚不声不响跑了的事,没想理他,于文也不强求,跟在玉楼身边聊天。
“谢夫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可真好看,怪不得能养出两位娘子那样神仙般的人物。
谢大人早些年名满平城,和谢夫人可是酒楼话本子里常谈的人物,我一个在深宫中的小内侍也听说过。”
玉楼没理他,拿了棉布裹着药炉的手柄往碗里,倒药。
“谢大人对夫人可真好啊,一出手就是一个水头这么好的镯子,绿汪汪的。
我于文在宫里光领月银十辈子也攒不够能买它边角料的钱。”
“玉楼,你喜欢吗,喜欢也不给你。
这东西我要带到棺材里去。
嘿嘿。”
玉楼看不起他那没见识的样子。
“不就一个镯子吗,瞧你宝贝的那样,我在谢家待了十多年了,娘子什么好东西没给我,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你当我是你吗,眼皮子浅得跟你的心眼似的。”
玉楼端了药就走,没半分留恋,她可不稀罕那个镯子,夫人给她和萝女的好东西多了。
于文站在原地细细琢磨了会儿,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种好东西你都看不上眼,你还想要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镯子被他放在怀里贴近心脏,凉津津的,舒服的很。
美得很。
常渔回到章华宫时,谢将离茶已喝了三巡,等得老大不耐烦。
等到常渔一回来就抱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放下东西走就是了,她俩生着病,待这么久过了病气怎么办?”
好啊你,知道新绿也生病了还不跟我说,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让你一个人回府。
谢将离没看出来常渔的意思,还在喋喋不休。
谢太后看了一眼长兄,颇有些好笑,还说常渔一把年纪了不懂事,看他这样也挺不懂事的。
谢将离说得口干舌燥,喝口茶润喉,有待开口,现常渔眼睛红,似是哭过。
“见到阿禧她们了?”
“没敢见,怕见了忍不住哭,徒添伤心。
在门外听了会儿动静,把东西留下就走了。”
谢太后道:“病在子女身上,当娘的恨不能以身代之。”
“太后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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