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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之后,苏锦出嫁。
苏沅早早就去苏家陪着她了,送了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瞧着油光水亮,杂质都无,苏锦哎哟一声:“真是财大气粗,我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的羊脂玉。”
祁徽先先后后给陆策封赏了几次,景川侯一时风头无两,作为侯爷夫人,那手里自然是宽绰的,苏沅笑眯眯道:“你大婚,我自然将家里最好的送予你了,财大气粗可算不上。”
这谦逊劲儿,怕是高处不胜寒,说话挺小心,苏锦把玉镯把玩了几下:“我很喜欢,定会常常带着的。”
叫丫环收下去,拉住苏沅的手,“等你搬家之后,可记得不要疏远了,我是会经常来看你的。”
“怎么会疏远呢,相公与大哥一直以兄弟相称,我们也永远是姐妹。”
经过这些事,苏沅越发清楚家人的重要,话自然也是说得情真意切,苏锦与她相视而笑。
旁的女眷很快也来了,韩氏作为全副夫人也很早就到场了,走到门口时,与苏沅笑道:“正好遇到阮大人,亲自送他夫人来了呢。”
“是吗?”
前不久阮家也传来喜讯,殷络有喜了,阮珍连忙与苏沅道,“沅沅,你去迎你舅母。”
苏沅走出去,果然阮直正拉着殷络的小手说话。
“非得要来,你这怀着孩子呢,凑什么热闹?万一伤到如何是好?”
男人絮絮叨叨的,哪里像个指挥使,殷络撇着嘴道:“我又不是一般妇人,这等事难得倒我吗?我还能耍拳呢,信不信?”
说罢竟摆出一副架势,把阮直吓得箍住她双手,“我的祖宗,你千万别乱动,我儿子……”
“谁说是儿子?”
殷络斜睨他一眼。
“不是儿子也没什么。”
女人怀上了,日渐丰满,比起往日更添了几分娇媚,阮直手往下滑,落在她柔韧的腰间,“我可以弄得你生下儿子为止,让你给我生十七八个。”
没个正经,殷络啐他一口。
风情万种,阮直凑上去想亲,苏沅在后面轻咳声:“舅父,舅母。”
阮直忙站直了。
穿着云锦制得飞鱼服,腰挂绣春刀,仪表堂堂,若不是对他熟悉透了,真要被他骗倒的,苏沅撇撇嘴,看舅父一眼,上去挽住殷络的手臂:“舅母,我扶您进去,舅父您就止步罢,里面都是女眷。”
阮直气得,瞪着苏沅:“给我照顾好你舅母,等散了,别让她一个人走,等我来接,知道吗?千万别忘了!”
“知道。”
苏沅点头。
阮直这才离开,临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殷络一眼,不放心。
直到殷络朝他一笑,方才走了。
“妹妹在吗?”
殷络问。
“在的。”
苏锦出嫁,母亲怎么可能不在呢,“就是娘叫我来接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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