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奴仆不知道怎么回事。
倒是院子中的贴身侍卫明白,连忙出去,将李玑衡的马从马厩中牵出去。
李玑衡看着身边一脸无措的奴仆道:“若是马大人醒来问起,就说本王先走了。”
奴仆被李玑衡身上释放出来的煞气给吓到了,过了一会儿才抖着身跪在地上忙应着是。
吩咐完后,李玑衡出了客栈骑上自己的野马,向卫疆的方向快奔。
夜里,在卫国与熙提交接的边境,有两匹马也正向着卫疆赶去,在她们的身后留下的是一片血腥。
“六娘,我们贸然捣了这点,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快马上的黄衣看着身后的火光,有些担忧。
萧六娘目光深邃:“他们既然做错事了,那便需知要承受我的怒火。”
很快,两匹马便隐藏在黑暗中,分辨不出。
十几日来,卫疆城中一直都是风声鹤唳,白日里就鲜少人出,过了黄昏后街上更是除了士兵外便没别的人了。
受伤的李玑璇便在前古蛮所建的一个将军府中住着。
将军府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坚固,不过从外看着,也显得格外的简单。
虽然简单,但若是将将军府的牌匾给去掉,也不会有人将它给认错,它似乎生而就该为将军府,就如同有的人生而就高人一等。
将军府中有石屋也有木屋,有的木屋里满是腐朽的气息,但有的木屋中却带着新鲜木头的味道。
李玑璇就宿在最近几十年中才搭的木屋中。
门被打开,屋子里满是浓浓的药味。
青衣端着一碗尚还冒着热气的药进屋里:“殿下,该吃药了。”
李玑璇躺在床上,身上多处都绑着白白的绷带,见是青衣进来,连动都不动一下。
这几日青衣听多了“殿下还不能动”
“殿下伤太重还动不了”
的话,但她怎会不明白李玑璇真正的伤势。
她有好几次瞧见旁人进了屋,李玑璇都能坐起来或是站起来,只等她进了屋,便像个重伤难愈的。
不过,她也懒得去拆穿。
“容姬,我动一下就全身好痛,吃药都不好怎么办?”
李玑璇一双狭长的药带着水雾看着青衣,似乎很委屈一般。
青衣不说话,只是将药恭敬的端至李玑璇身前。
“我动不了,容姬喂我。”
李玑璇依旧这样说。
青衣也依照吩咐做。
药刚入口,李玑璇便觉得极苦,他最是怕苦了,所以皱眉皱了一下。
青衣自然是瞧见了,她本就在他的药中加了一两味药性不会相反的苦药,她低头轻吹勺中药液道:“殿下不愿喝药?”
“不是。”
李玑璇笑着道,“容姬煮的药,怎会不愿意喝?”
青衣看着李玑璇笑着喝下自己最不愿喝的东西,心中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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