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冗长的一段话后,许星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与咖啡杯磕在桌上的脆响一同响起的,还有周时予的下一句话。
“可你现在,弱了很多。
如果换成沈聿,你还会像对那孩子时一样,毫不犹豫吗?”
“他不会。”
话音刚落,许星野的回答就出口。
呵,真是天真!
周时予在心里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就看到许星野起身离开。
在路过地下室台阶的时候,许星野停下了脚步,将刚才那句话补充完整。
“他不会有机会。
没人能在招惹我以后全身而退。
沈聿也一样。”
——
随着许星野的离开,宅子里又恢复寂静。
但这寂静只持续了较短的一段时间,马上又传来男人含糊的辱骂声。
字句被嚼得囫囵,语调也呜咽着,听不真切内容,但周时予还是能脑补出这人骂他的内容。
他起身下了台阶,身上浅色的长袍随着走动飘逸着,莲花玉牌在袖子中轻轻晃荡。
地下室内,18被绑住了手脚固定在手术床上,嘴被塞住。
他脸上如同毒液形状的肉斑消去不少,半张脸清秀着,此刻脸色因为药剂的作用带着红晕,眉眼含潮。
见周时予下来,他激动得四肢开始挣扎。
周时予会意,伸手将他嘴上的东西解了下来,马上,18就朝他脸啐了一口。
但周时予像是要料到他有此动作,身子一转,躲开了。
“01你他妈的把老子当小白鼠喂,合着坑老子一个造福你们一群是吧!
新的药剂里面加了什么狗屎玩意儿,我感觉全身都难受,热得快死了!”
“什么也没加。”
周时予顺手拿起记录册,用笔在纸上写了当前的时间后,问,“除了热,还有什么别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