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不敢想、不愿想。
皇帝把这件偶尔失控无解的事情抛在脑后,他低头死死咬在胤禩肩头,带出满嘴腥甜,身下猛然挺进,幻想就此将这死敌钉死压死咬死,让他血流到干涸为止,祭奠大清的太平盛世。
原本发泄完毕理当将他推落地上,命他自行整理衣装速速离去掩人耳目,但皇帝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这人尚未发泄的欲望,用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柔情蜜意,帮他舒缓发泄。
一直到胤禩在他怀里浑身僵硬绷紧,再颤抖着软倒,他才轻柔拭去那人嘴角的淡红,和声诱哄:“输家就该有输家的样子,你乖乖的,朕不为难你。”
胤禩努力平复呼吸,心底麻木一片。
他屈服了,这一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臣服,将会换来怎样的羞辱。
老四的话就像沙漠独行时天边的绿洲,亦或者是饥渴将死之人手边的砒霜鸩酒,他不敢信,也不会信。
本以为会如同前几次那般被视如敝履,哪知皇帝为了赞赏他方才的迎合乖顺,心血来潮亲手抱了他去暖阁。
几十岁的男人第一次尝试了被人双手托抱前行,里子面子全没了。
透过新换的玻璃窗户,胤禩歪着头呆呆注视天边冷黄月光,等到身后有人环住他,股肱交错,颈后贴上暖热的濡湿,他终于开口说出完事后的第一句话:“让我走。”
或者死。
他嗓子全哑了。
“今晚你还想去哪里?”
皇帝的唇舌留恋不去,语音含糊不清,全然不去思考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远离了初衷。
“任何地方,只要不是京城。”
胤禩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几近软弱的地步,毫无平素筹谋。
皇帝再次翻身骑上来,掰正他的脸,就着方才未曾清理的湿滑挺身而入:“胤禩,你已经输了。
输家不配与朕讨价还价。”
胤禩面上无喜无悲,连一瞬的失落也不曾有,他很想纠正皇帝方才的口误,但终将什么也没说。
欲加之罪
诺敏最终结局惨烈,族人具备牵连抄家,朝中人人自危。
从一个侧面上来说,皇帝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且超乎预期。
但这件事情并未被迁怒于两个新晋的亲王头上。
相比于诺敏的血腥结局,皇帝任人唯亲,打算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品家奴一跃提拔成封疆大吏的举动,就没那么令人吃惊了。
这个举动给地方官衙当头一棒,如是今后钦差都有样学样干涉地方政务,那还不乱了套?皇帝显然认为这样更能威慑地方贪吏,乐得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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