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记性不怎么样,有好多人,连我也叫不上名字来。”
余欢微笑着说:“我也是,记人名是件大麻烦事。”
祁北杨的记性倒是好,去年春节,余欢是随祁北杨回了老宅;祁家那么多人,祁北杨一一同她介绍,余欢费了好大力气,才记住了这些亲戚的称呼。
晚上同祁北杨讲起的时候,祁北杨失笑,只揽着她,给她捏肩膀:“这些人记不住也不打紧,做了我的太太,说错了也没人笑话你。”
余欢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又把那些人过了一遍:“那他们在心里偷偷笑话你怎么办?笑话你找了这么迷糊的女朋友……啊,不行,我不想让你丢人。”
……
今天配的鞋跟高了点,余欢有一阵子没穿高跟鞋了,走了没多久便有些累;恰好瞧见了祁洛铃,两人牵着手,去了甜点区吃东西,休息。
余欢小时候挺喜欢甜,连块奶糖都是特别好的零食;长大后倒是没小时候那么爱吃了,毕竟对于芭蕾舞者来讲,体重多一点,就多一点负担。
只是她低血糖也严重,不得不定时摄入糖分。
祁洛铃的腿瞧起来已经没有了异样,只是还在休养期,不能做剧烈运动;现在她还不能跳芭蕾,但身材管控依旧严格。
祁洛铃到底年纪小,瞧见甜品就有些忍不住,拿着玻璃盘一样取了一个过来,小巧玲珑的,每一个只吃顶尖上的一点点;吃完尖尖,就依依不舍地放下。
余欢瞧她这痛苦忍耐的模样,觉着又可怜又可爱。
她自己只尝了一枚焦糖松露巧克力,端了杯咖啡过来,慢慢地喝。
祁洛铃向她诉苦,说自己久未训练,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快成“木板”
了。
抱怨完,又同她低声说:“我舅妈那边有个小姑娘一直朝我打听堂哥的事情,烦都要烦死了……”
说完,亮晶晶地瞧着她:“欢欢姐姐,你看我堂哥这么可怜,一大把年纪了,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你堂哥才不可怜,喜欢他的女孩子多着呢。”
“但我堂哥只喜欢你啊,”
祁洛铃压低了声音,“你不忍心看他孤独终老一辈子吧?”
余欢毫无波动:“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没关系。”
祁洛铃咬咬唇。
欢欢姐姐怎么这么固执呀。
她赌气地想,要不,就把事情全部都告诉堂哥好了;欢欢姐再这样冷淡下去,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呀。
她都快急疯了,偏偏这两人淡定的不行。
两个珠光宝气的小姐姐走过来,也是累了,坐在两人旁侧的沙上,中间以绿植隔开,那边聊天的声音都传来出来——
“顾启真的要和林媛订婚?”
听到林媛的名字,余欢微微皱眉。
只觉着面前的这一杯咖啡也不够美味了。
“听说啊,是不小心闹出了人命来,林媛直接去找顾太太摊牌了,言明绝不会去做流产手术”
那女孩轻笑,“顾太太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都说是三代单传下来,比金疙瘩还宝贝;顾启又是天生的眼瞎脑子坏,放着好的不要,偏爱这臭的。
现在林媛坏了孕,她上面又有林定这么一个堂哥撑腰,顾太太就是再不乐意,也得认了。
我听小姐妹儿说了,后天他们就订婚。
顾太太觉着婚前有孩子不光彩,不乐意大办。”
两个女孩偶偶私语,歇息了一阵,这才离开。
祁洛铃适时为余欢做补充:“她们聊的是林定哥哥的妹妹,林媛,那个人我不喜欢,心眼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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