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的时候,她会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失声痛哭。
一日她犯病,祁北杨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被姜珊拽住,剪了花园里的蔷薇花枝抽破他的胳膊与脸颊;恰好祁父在家,铁青着脸把姜珊扭走,带到了卧室。
祁北杨担心父亲会对母亲动粗,只擦擦脸上的血,便跟上去。
卧室门没开,姜珊头蓬乱,抱着祁父哭泣,声音近乎凄厉“咱们离婚吧,行不行?我受够了。”
而祁父近乎冷淡地推开她的手,咬牙切齿“你想都别想。”
后来,祁北杨才隐约得知,当年父母不过是商业联姻。
后来姜家倒台,父亲却依旧不肯同她分开。
无人知其缘由,唯有一人偷偷地告诉祁北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爱。
祁北杨自此,对“爱”
这个字嗤之以鼻。
算的上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纵容她疯?这样折腾下去,两败俱伤。
祁北杨也不止一次听到祁老爷子暗示祁父离婚,容不下这个家丑。
但祁父始终岿然不动。
爱真的很可怕。
直到他遇上余欢。
按理说,这类的慈善捐款他只会让手下人填支票送过去,从来不会参与这样的募捐活动。
但那天清晨,花房中的玫瑰花开的很好,昨日谈的事情顺利,祁北杨心情愉悦无比,也顺便去看了看这个为了募捐的芭蕾表演。
前几场乏善可陈,祁北杨看了一阵子,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确没有这方面的艺术细胞。
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了刚上台的一个新人。
像是花房里初初绽放的那朵玫瑰花,干干净净,不沾一点儿露珠,漂亮而柔软。
祁北杨只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重重击打了一下。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糟糕。
那女孩甚至没有同他说一句话,只是一眼,他就迅沦陷,义无反顾。
一丝一毫的抵抗都没有。
祁北杨行事果断,迅得到了女孩的信息。
她叫余欢。
一眼陷落,溃不成军。
祁北杨头一次陷入爱河,不知所措。
青春萌动期间,因着父母亲前车之鉴,他不曾放纵过自己,冷眼看着周遭人走马灯一样的换着男女友,他只觉着好笑。
无聊。
可这事情摊到他身上,祁北杨开始不理智了,完全冷静不下来。
谁能想到,在外人眼中不可接近的他,在面对自己偷偷喜欢上的小姑娘时,仍旧局促不安、手足无措呢?
祁北杨的感情史上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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