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您可是要过去?”
巧喜低声问道。
“不了。”
席华淡淡地说道,“你只说我歇下了。”
“是。”
巧喜应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外头,陈妈妈瞧见巧喜出来,因着席华如今的身份,自是不敢轻视她跟前的丫头。
“大姑娘这是?”
陈妈妈笑脸相迎。
“大姑娘已经歇下了。”
巧喜低声道,“陈妈妈,大姑娘总归是未出阁的姑娘。”
“早先便知晓大姑娘的性子,只是你也知晓大太太的脾气。”
陈妈妈看着她说道。
“陈妈妈既然知晓大姑娘的性子,大姑娘如今已经歇下了。”
巧喜却也不松口。
陈妈妈探头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此时,袁氏正坐在正堂内,她身旁坐着一穿着桃红色杭绸褙子,面若芙蓉,水眸潋滟,此刻正微微颔首,面露娇羞。
陶氏紧咬着唇,双手绞着丝帕,低头盯着鞋面上绣着的戏水鸳鸯,心口堵得厉害,却又不能发作。
袁氏冷视着她,“早先我便有这个打算,因着你刚刚滑胎,加上老太太去了,此时便搁置到现在,你与沅哥儿成亲数年,一无所出,按理说,沅哥儿跟前也应当有两个通房丫头,而如今到底是连一个都没有,我这侄女性子温婉,知书达理,也是难得的妙人儿,你与她日后定能和睦相处。”
“太太说的是,只是您也知晓,大爷的性子,倘若是陌生人,他必定不肯近身。”
陶氏低声道,“不若请大爷前来,倘若大爷与蓉儿表妹投缘,儿媳也便不说什么了。”
“如此也好。”
袁氏终归不想在此时与陶氏彻底地撕破脸面,故而便冷声应道。
过了一会,陈妈妈回来,附耳说道,“大姑娘歇下了。”
“歇下了?”
袁氏冷笑了一声,“再去叫,她如今是越发地没了规矩。”
“是。”
陈妈妈只是小心地看了一眼袁氏,“只是大姑娘倘若还是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