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铁疙瘩,上面牵出一根线来,他左右,打算用手去抽那根引线。
“别碰!”
朱高燨吓了一跳,“那春风阁,就是用这玩意儿炸没了的,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如果说,朱高炽是个儒雅生的话,朱高煦就是一个目无法纪,毫无敬畏心的莽夫。
朱高燨做好了随时趴卧的准备,朱高煦却是呵呵一笑,将那铁疙瘩放在了钳工台上,开始绕着钳工台转圈,“四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
钳工台上,放着一整张铁板,约有两寸厚,案一般大小,上面一个台子,手柄可以摇动,控制两边老虎牙一样的东西张合着。
旁边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朱高煦随手拿了一个问道,“四弟,这是啥玩意儿?”
“老虎钳子!”
“这呢?”
“扳手!
“这又是什么?”
朱高煦拿了一个长了一张鳄鱼嘴的工具,和老虎钳子对比,“这没什么区别啊!”
“尖嘴钳,在你的眼里是没什么区别。”
朱高燨头也不抬,专注地打造着手里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想做一台发电机,这不是一个小工程,但要是做出来了,他就能做出更多的东西来。
他还想做一台机床,也不是个小工程。
不过,这些都是梦想。
工业领域的发展,似一个不起眼的零部件,带动就是一大片,不像其他领域,能够单打独斗地发展。
朱高燨满头大汗,平安端了一碗绿汤来,他也没时间喝,等他抬起头来,突然到,钳工台上,他才当做热身做出来的爆仗居然没了。
“平安,你拿了这上面的东西?”
朱高燨厉声问道。
“没,没有!”
平安猛地摇头,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四王子的东西。
朱高燨放下手中的活计,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出了院子,他随便拉住一个人问道,“二王子呢?你们到二王子哪里去了?”
“二王子?不知道!”
那下人摇头。
朱高燨急得浑身冒火,满头大汗。
他想到了大舅舅徐辉祖的一句话,“高煦勇悍无赖,非但不忠,且叛父”
,好家伙,要是朱高煦准备拿他们一家子向朱允炆投诚,换一个燕王的爵位……想到这里,朱高燨腿都软了。
“我爹呢?我爹在哪儿?”
“王爷在校场!”
朱高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校场,但愿能够赶在朱高煦行动前,见到父亲。
张昺和谢贵吃了一顿饱饭,没有来得及弄清情况,就被朱棣绑了,押送到了校场。
此时,追随朱棣的人均在校场集合,张昺和谢贵一身官服,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身后竖着两根柱子,成了被监斩的犯人,狼狈至极。
两人的口中被塞了抹布,主要原因是这两人太能骂了。
“本王乃太祖皇帝第四子,奉太祖皇帝令,驻守北平,北拒元朝余孽,自认忠心耿耿,却被奸臣所害。
朝中齐泰和黄子澄包藏祸心,当初皇上尚且为皇太子的时候,曾在东角门问黄子澄,诸位皇叔拥兵自重,将来孤坐江山将如何是好?黄子澄乃读人,不思如何消除皇上的疑心,佐正上心,反而以汉平七国之事蛊惑皇上。”
朱高燨站在校场门口,一双眼睛如雷达,四下里没有到朱高煦,他稍微放下心来,却又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