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才刚刚开始,他便拱手作揖,赔罪两句,急匆匆离开宴席,自始至终从来未看她一眼。
姜芙蕖两辈子没干过体力活,更别说此刻她胳膊上被玉簪划出了极深的口子。
阿宝当时太恐惧,用的力气不小,伤口深可见骨。
若是夏日,救治不当恐怕早就发脓感染。
幸而是冬日,不过伤口还是非常瘆人。
姜芙蕖挖了片刻便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喘着冷气入腹,头脑开始昏沉,这是要发高热的前兆。
“小姐,你可别睡啊,睡了就醒不来了。”
阿宝将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了裹在瑟瑟发抖的姜芙蕖身上,她也被寒气渗的咳嗽不止。
但好歹是两条命,方才小姐说鸳鸯是谁时,她对鸳鸯落井下石的怨念也少了两分。
终归是一起被算计的苦命人。
铁锹铲到了东西,阿宝顾不得冷,跳进坑里徒手刨开盖住鸳鸯口鼻的土。
手指一探,竟还有气。
她转身对着姜芙蕖撇撇嘴,“祸害活千年,小姐,这想让别人先害小姐的鸳鸯还活着。”
“她有身子,对我们还有用,快把她拉上来。”
阿宝点头,又将鸳鸯的肚子和腿挖出来,双手抱住鸳鸯腋下,将人拖出坑里。
稻草屋里有火折子,墙角堆着发霉的几块木柴,姜芙蕖生着了火,三个人围坐在火堆中央。
阿宝的棉衣盖在了鸳鸯身上。
烤了好久的火才稍微让身子暖和了一点点。
鸳鸯刚醒,脖子上就被冰凉的断玉簪抵住。
她脸色骤变,抬眸对上阿宝冷漠的眼睛,余光扫了茅草屋一圈,瞧见两个男人死在门口,身子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