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打击下齐观却无计可施,之前和吕青远的谈话至今还历历在目,齐观不知道吕青远是知道些什么借机敲打自己还是随口一说自己多想了,但怕就怕在话说的模棱两可让自己猜不透。
现在齐观无法确定卫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和作为,要说卫济不知道那他为何要突然对自己如此打压,可要是卫济知道那现在自己怕是很难安然无恙坐在这了,如此看来这次针对自己应该是因为之前灾情囤货居奇的原因。
就在齐观思索之时,管家林伯走了进来。
“老爷,府中因战乱损坏的地方都已经修缮好了,按您的吩咐侧院仓库四周的暗渠也都填平了。”
“那密道呢?”
林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齐观微微点了点头。
“好。”
弱越的失败和官府的打压,双重的压力之下让齐观不得不重新考虑寻找接下来的出路,这次甫州之乱齐观可以说是费尽心力的谋划,没想到还没等火烧起来就被扑灭了,损失惨重自不必说更是让自家主公也搭进来了不少粮米。
齐观何等心高之人,一次失败当然还击不垮他。
当初带着弱越之任来到这越州,又岂会甘心一事无成。
();() “那几个人查的怎么样了?”
“回老爷,那个慕容冲倒是好打听,他祖上本是塞外胡人,郯末之时举家南迁,现在官至近卫营百夫长。
至于那个张简吗他的身世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说他是卫则在甫州收留的灾民,但此人没有家人实难再深查。
这半年来他随卫则在晋安,据报前不久被擢升为孝平县令了。”
齐观一听深感意外,“县令看来这小子很受卫则宠信呀,一个贫寒出身的小子只用了半年时间竟一跃成了县令,难道他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
林伯答道:“据说此次夷山越人归附便有此人筹谋之功,而且此人在与成弘相斗中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晋安商社的吴通,庄闲,水明和他的关系都很不一般。”
“晋安商社。”
齐观垂下头沉吟良久,“这次丰县成弘被革职,晋安商社取而代之,我实在想不通这里面的关节所在。
按理说成弘背倚成氏在丰县经营日久,怎么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被连更拔起,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呢?”
林伯低声道:“老爷,我们在晋安的眼线不比甫州,而且吴通几人难缠的很,想要知道其中细节怕是有些困难。
不过坊间流传成弘等人之所以失败原因是在于吴通突然之间有了足够多的盐,但这些盐的来历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晋安便好似铁桶一般,太守乃是卫济的女婿贺弼,郡丞是老官油子何举,晋安商社垄断晋安买卖吴通庄闲水明三个掌柜都是人精,再加上背后的晋城县主卫玉薇,别说一个齐观了就算是成氏卷土重来也休想插进脚。
“这甫州我们怕是很难再呆下去了,既然如此...。”
齐观看向林伯,“快要到年关了,你备下重礼去一趟南康,替我拜会一下太守杜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