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诚还真不知道,那老头也没有说过。
“我爸原来是化肥厂的工人,职业病,厂子里有这病的人不少,可是厂子已经垮了,虽说有医保,但报销是有限额的,拿我爸来说吧,一个月自己承担的那部分就差不多要七、八千。”
“这么高?”
“没办法,用的进口药,医保是不报销的。”
江文波说着低下头,拿着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其实我也知道我爸的病好不了,花再多的钱结果都一样,可是我总得做些什么,从小到大他没少替我操心。
而我呢,以前不懂事,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但他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现在他得了这样的病我也不会放弃他。”
范诚没想到江文波居然还是个孝子。
“所以你做健身教练也是为了他?”
“是的,他不希望我一直那样混下去,他希望我有一份正当的职业,你是没看到,知道我做了健身教练他是多开心。”
按说范诚是应该恨江文波的,如果不是江文波他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听了江文波说的话他觉得他又恨不起来了。
“若是你爸知道你的钱是杀人换来的他还会答应用这钱来治病吗?”
闻言江文波抬起了头,眼睛里带着愤怒:“你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我是不会去和你爸说的,我没那么不厚道。”
江文波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你还有个哥哥吧?”
范诚记得那老头说江文波是江家的二小子。
“我还有个姐,已经结婚了,我姐夫也是厂子里的,他们的生活条件也不富裕。”
所以父亲治病的担子就落到了江文波的身上,他负责找钱,他姐姐姐夫负责照顾老人。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