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山端来了烧开的热水,唐筝赶紧让他把手浸在凉水的碗里,那么烫的碗竟然四只手指捏着就端过来了,现在才开始喊疼。
唐筝又问老祖母要了些盐,老祖母二话没说就把整块儿都给了她。
掰了一块儿下来放进开水里,不去搅动让它慢慢化开,因为是粗盐的关系,精制手法也不好,盐里面还有泥沙,这样就不用重新等杂质沉淀了。
第10章豕
盐块儿完全化开后,唐筝拿过另一只碗把盐水倒进去,留下一层有杂质的浅底,再拿过一只干净的碗将水在两只碗中来回的倒,这样能快速让水冷却下来,大概倒了五六个来回,水温就已经可以入口了。
唐筝托着檀的后脑勺慢慢给他喂下去,补充他刚刚流失的大量汗水和血液,人是水做的,免得脱了水。
檀无意识的吞咽完淡盐水基本上已经昏迷过去了,面部表情依旧痛苦地皱着,唐筝抹了把脸上的汗随意的坐在地上。
“枝,取一点绳子和我的油碗来。”
“嗯嗯!”
枝迈着不长的腿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两样东西,走的急又小心端着碗的样子让唐筝不免觉得好笑,紧张的情绪稍稍冲淡了一些。
又去弄了两根短木棍,唐筝把绳子用荤油揉了揉使其更柔软一些,表面不会那么粗糙毛躁,要不然一不小心刮到伤口必定生疼。
让樟他们把手臂撑起来一点,两根木棍放在伤口的两侧,绳子从檀的腰下穿过,跨过木棍收紧,即不碰到伤口也能固定住伤势,理论上只要不大幅度的动作便不会扯开伤口了才对。
“好了,看檀的运气吧。”
就着旁边碗里的水洗了洗手,唐筝抬头对一脸紧张的族人们说。
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逐渐有劫后余生的笑容爬上脸庞,说句难听的,就算檀交代了也没有人会怪到唐筝的身上,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寿数罢了,能活过来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在老祖母的指挥下大家逐渐散了,檀依旧还是躺在那里都不敢乱动他。
让人烧了个火堆在附近免得他又受了凉,唐筝还是坐在旁边看着他腰间狰狞的伤口,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手段,现下能想到的也就这个,说到底一切都是她懵的罢了,这几天都是关键,特别是今夜必定是场煎熬,熬得过大概也就看见希望了。
“你们遇到了什么,檀,伤成这样?”
过了会儿唐筝回过神,问对面依旧守着弟弟的樟。
“是豕。”
顿了顿,樟说的还有些咬牙切齿,显然余怒未平。
“豕?”
“嗯,我们在林子里遇到了豕,好多只,在拱地里的东西,后来...”
光用听的,开始的时候唐筝还没反应过来豕是个什么东西,随着樟的讲述才渐渐明白过来。
豕便是猪,字形演化自甲骨文,在中国的驯养历史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早、中期,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时候便已经驯化的相当良好,商周时期出现阉猪技术,没有被阉的猪长大后便会有浓重的腥臊味,唐朝时成为下层百姓重要的创收来源,到了明朝时因犯了皇帝姓氏的忌讳被大肆宰杀几近绝种,并且改称回豕。
古语中的野猪应该是称为豨,但现在还没有在词汇上区别开来,也算是个充满戏剧性的物种了。
樟他们这次遇到了一窝野猪,一公两母一群小猪若干,大概是这两天没有猎到猎物便有些急了,可野猪哪是那么好对付的,发了疯的野猪连老虎都要退避三舍,特别是公猪只有在fa情期才会加入猪群,正是亢奋的时候,这时候去找它们麻烦简直就是找死。
檀的腰际就在这打斗过程中被它的獠牙刮了一道口子,要不是躲得快估计肚子都要被顶穿了。
“就七个人,豕你们也敢惹!
活太久了!”
一边的老祖母听了很是生气,劈头盖脸一顿骂,有些词唐筝都没听过,凭着原来的记忆好一会儿才听懂,自动转换成现代语言。
包括樟在内,附近的几个男人都垂着头受骂,也都是后悔的样子,再看一眼躺着的檀还有些愧疚。
在老祖母气呼呼的训斥中唐筝默默逃开,檀能不能活完全看天看他自己,在旁边蹲着也不能带来什么神奇的效果,索性去看看山的陶烧的怎么样了,时候应该也是差不多了才对。
到了棚子里的时候山正蹲在地上盯着窑口发呆,唐筝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师傅!”
山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撑着地爬起来:“檀没事了?”
“不知道,这几日过了能醒来就没问题了。”
唐筝一边说着一边抽了根干柴站上窑旁边的树墩子拨弄上面的石板:“火没断过吧。”
“没,一直都大着呢。”
窑的温度很高,唐筝不敢靠的太近,从石板中间的空隙里烘出的热流还是让她眯了眼。
阮觅嫁给了南阳侯府的次子顾云暄,可是这位侯府次子不仅混账,还被阮觅发现他有一朝显贵就要降妻为妾的心思。阮觅怒,不顾众人反对坚决和他和离了。可是和离不过三年,顾云暄突然就成了元后嫡子,还登基为帝了...
生活的年月,水自流时光阴蹉跎,当回忆起光阴在岁月划痕时,总觉得该留住些美好。城市最底层的平凡生活,也许我们可以从平凡中读懂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小市场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试飞员秦风,从七十年代末期,一步步地走来,见证着一款款战机的腾飞,歼七,歼八,飞豹,枭龙,歼十见证着祖国走向大国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