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才太过激动,没太在意荆身边的这位小姑娘,要是没记错似乎是叫莺,雀部落培养的小族长。
莺走到一半,回头小声地对唐筝说:“其实,我们真的只是想和她一起玩。”
他们很少有玩伴,上次在石部落便对荆感兴趣,再加上弄坏了东西有一点愧疚,这次见了才想说说话聊聊天的,哪想突然就冒出个人来打了一架,着实把她吓坏了。
发现是自己会错了意,也是猞脾气犟一点都解释不得,唐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侧脸说道:“那......你晚上再来找她玩?”
莺眼神闪烁,按耐不住内心对小伙伴的渴望,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跟着雀回了屋里。
等该散的都散了,唐筝安排柚支起陶鼎准备晚餐,等忙完了便安安分分陪着荆整理草药,自告奋勇捣鼓起药水来。
动作麻利地碾着碗里不知名的草,唐筝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旁边的荆,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啧,这么小脾气就这么厉害,长大了可怎么了得?
唐筝心里发憷,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不是她不想说话,说了也就能得到个“嗯”
,根本聊不下去啊。
今天的晚饭是在屋子前烧的,几口陶鼎冒着滚滚的热气,散发出的香味引得两个部落的人频频朝这里看,吃饭时急迫的样子让族人发笑。
原来大部落的人跟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唐筝陪着两位族长坐在上头闲聊,獠狼吞虎咽的架势也同样让人侧目,雀比起他就好很多了,不过眼中也是惊异连连,“这个陶我要了,多少东西能换?”
“还有我!”
獠将脸大的碗拍在桌子上,朗声道。
唐筝笑道:“不用急,这东西我称作鼎,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自然一切好说,时间还早,这晚上黑漆漆的不如我们明天白天慢慢聊怎么样?”
“好。”
雀点了点头,四周的柱子上绑着奇异的叫作火把的东西,竟然烧了很久也不见熄灭,想来一定是很珍贵,陶放着也不会跑,不急于这一时。
一顿晚饭吃得酣畅淋漓,唐筝安排他们住在那几间空着的小房子里。
房间里被简易的床铺塞得满满当当几乎不能走人,不过糊弄糊弄雀他们也是够了,只觉得睡起来又软又舒服,体验十分新奇。
月光余辉下的一角,唐筝送完了雀和獠两人四处寻找着荆的影子,没想到她尽然和莺一块儿坐在用来喂食牛儿的草堆上面,走进了才发现猞居然也在。
“咳,那个......可以给我让个地方么?”
唐筝讪笑着问道。
他们四个都是同龄人,猞应该是最年长的也才比她们大了一岁,现在的个头倒是里面最矮的一个。
莺往旁边挪了挪给唐筝空出了荆身边的位子,坐下之后四个人突然都没了言语,猞冷哼一声把头撇向一边,看都不看她一眼。
自觉自己是大人不该和小孩子置气,唐筝轻咳一声主动向猞问道:“既然是误会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为什么要跟你说!”
猞气哼哼地说。
小孩子还挺犟,唐筝额角跳了跳压下自己的暴脾气又问:“那你为什么老扒着荆不放?”
提到这个猞倒是回过头来了,正色道:“因为她好看!”
“那莺不也好看么?”
唐筝一指,突然被提起的莺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摆起手来也不知该说什么,荆任他们聊着自己也不抬头。
语言贫乏的猞不知该怎么表达,又冲道:“就,就她最好看,你管我!”
唐筝再接再厉,“那你把她抢回去是要做什么?采采吃的弄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