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你。”
唐筝回道,说的轻巧却满是郑重,这是承诺。
轻晃着身子,很快趴在她肩膀上的荆就睡了过去,唐筝小心地把她抱到草铺上,轻拍着她的背,转头从侧面还能看到山洞外忙碌的景象的一角。
不要闹得太大,或许可以考虑再给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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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个艳阳天,今儿个天气突然阴沉了不少,唐筝坐在棚子下掰着手指算日子,又是平静的两天过去了,这群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反倒是自己有点儿急躁了。
唐筝叹了口气,念了几句清新如水,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小树枝,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这是要下雨了吧,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是不是要下雨了?”
随口问着,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
身边的荆歪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老祖母说过这样的天会下雨的。”
“是嘛,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一晃眼大半年都过去了,今年她就该“十岁”
了。
“师傅。”
不远处的山从窑里钻了出来,朝唐筝喊了一声。
收回视线,唐筝扫了一眼身上的都是泥的山,无精打采地问:“又什么事儿啊。”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山端着一个陶碗走了过来,递到唐筝面前,高兴地说道:“师傅你要的东西我给烧出来了。”
“我看看。”
接过陶碗,用手指拨了拨里面的东西,唐筝拿起一个举到半空,小小的圆片并不厚,连半公分都不到,中间有个方形的孔,正是铜钱的形状。
“挺好的,就按这个来。”
唐筝夸赞了山一句,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伸手捞过一根细绳,拿起碗里的陶币串了起来。
山抓着后脑勺笑了下,有些好奇地问:“这是做什么用的啊师傅。”
“嗯......”
唐筝想了想,这个钱的概念还真是不好说,随口应付道:“等用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
山糊里糊涂地点头,也不在意,反正师傅做事总是有道理的。
窑里还有不少东西没搬出来,山起身要走,抬起头刚好看见有人靠近,朝着那边疑惑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拿点东西。”
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唐筝一怔,快速地转头看去,竟是该在对面工作的尾。
看着尾敛在皮革下的手,后颈的汗毛莫名地竖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唐筝骤然睁大了眼睛,“拦住他!”
突如其来的大喊声惊动了周围所有人,近在身边的山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反应最快的只有唐筝和快要走到跟前的,尾。
唐筝抛开手里的东西,抓住荆的胳膊想要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近乎同时,尾一步跨过来抓住她另一只胳膊,极大的力道将人扯到自己身边,连带着的唐筝未能抓住,狠狠地摔在地上。
“荆!”
陶碗摔在地上发出破裂的脆响,里面的陶币散落开来,碰撞出“叮当”
声不断,杂乱地就像现在的环境,族人开始朝着这里跑来,唐筝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小小的手掌,目眦尽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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