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过望的我又不断将疑点及证据进行整合,并适当演绎,还原出另一出故事。
其后,我灵机一动,心想何不借用蒲先生本人之口重解聊斋奇谈?于是,便有了这本借近现代推理小说之风骨,焕然一新的聊斋奇闻。
虽然我本人才疏学浅,实写不出如蒲松龄先生所著“视之,美。
近之,微笑。
招以手,不来亦不去”
这般有如神来之笔的语句,但还希望各位看官不弃;与我,以及蒲松龄大师一同,重返数百年前那刚刚经过重创的中原土地,共探神鬼妖狐奇谈的真相。
实不相瞒,写作期间我几度遭遇瓶颈,几欲放弃,但彼时我在研习《西游》时恰巧读得一篇难得之文,是宜恒先生所著《敢问路在何方》。
正是此文,给予了我极大动力将本书完成,又赋予我诸多启迪。
如今书作已成,我时常慨叹:我虽与宜恒先生素昧平生,却得到同为研究神鬼经典的宜恒先生之助,唯有天意才可解释罢。
滕达
序章
文登,乃是座……文登之名得以流传后世。
“蒲先生!
家门怎又不落锁!”
见蒲先生家门仍只是虚掩,我高声叫嚷,推门而入。
但前来迎接的,却是一声嘹亮啼哭。
正惊奇,只听“嘭”
的一声,蒲先生踉跄撞出西面厢房。
他一脸狼狈,见了我也不答话,只是径直近前拉住我,避祸一般急拖我去另一侧厢房。
“疯了,疯了,这不更事的孩童实在可怕!”
蒲先生头也不回地哀叹道。
待进了屋,蒲先生一转脸,我便窥见他左颊挂着三道血红爪印。
我见此不禁哑然失笑,道:“蒲先生一届狐鬼神探,却拿区区一个儿子没法子不成?”
蒲先生大手一挥,将桌上一片狼藉扫落在地,继而示意我落座,叹道:“飞,待你结婚生子,便会体验到这番郁闷!
别看箬去了学堂,篪在镇里游玩。
光是笏和筠在家吵闹,便可令我束手无策。
如今只得全靠香云一人照管,实在是苦了她。”
说着,蒲先生不由轻抚左颊,生怕那三道血印子破了似的,口中念念有词:“我若近前,便是这番下场。
唉!”
听哭闹声渐渐平息,我顺势问道:“四位弟弟,近来如何?”
蒲先生答道:“笏、筠尚不满五岁,只是无知顽童,故先不提。
箬,近来在学业之余帮助家中不少,颇有长子风范。
篪仍是老样子,终日只知四处嬉戏,恐怕日后志向,绝不在考取功名罢。”
说着蒲先生灵机一动,笑道:“飞,篪不如去淄博衙门追随你,做个捕快维护此地如何?”
我微皱眉道:“蒲先生,淄博一地,乍看之虽太平无事,但暗中却有人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捕快工作,实有几分风险。
公子年幼,不可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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