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抚上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问:
“没有别的想问我?”
“……有。”
沈琅的唇红润泛肿,不浪了,虚心请教,“我订了今晚七点半的餐厅——我们这样子,要怎么走出这间办公室?”
半小时后,到了事务所的下班时间。
沈琅办公室外的这一片都是e组的办公区域。
最近e组商业园项目的施工图任务不重,新项目又没到赶报审图的生死期限,所以基本全组人都贯彻着“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这一宗旨,不到十五分钟,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等沈琅出办公室时,大厅里已经没了人影。
华灯初上。
沈琅戴着口罩,靠在办公室门口,露出的一双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叹息道:“可惜没有见证人,没人知道我今天把肖先生金屋藏娇了三个小时了。”
肖闻郁垂眸看她,衬着灯色,深邃的眉眼是舒展的。
他微俯身,指骨抵着沈琅的下颚,隔着单薄的一层口罩布料,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唇。
低声:“你把口罩摘了,说这话比较有说服力。”
“……”
以往沈琅揶揄肖闻郁,他多数时间是不理人。
现在不仅理了,还连着拆了她两次台。
语噎片刻,沈琅开口:“以前。”
肖闻郁回视她,等着下文。
沈琅挺好奇:“以前我逗你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
她等了会儿,肖闻郁才接话:“想你。”
想抱她。
想吻她。
堵住她所有轻佻撩拨的话,只在夜深无人的时候,单独说给他听。
由爱生欲。
这些话太直白露骨,到如今肖闻郁才泄了一小道口子,让沈琅窥视他心底阴暗不见光的那个角落。
“……”
有时候打直球比弯弯绕绕的情话更撩人。
沈琅看他,觉得心上一块软肉像是被掐了下,半晌回,“肖先生,商量个事吧。”
“什么。”
“下回你要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沈琅弯起眼睫,指了指自己的心,“你这样,它都要跳着跟你跑了。”
肖闻郁眸色骤然深下来,俯视眼前戴着口罩嘴上还要撩闲的人,忍了忍再吻一遍的冲动,回:
“不是刻意要说给你听。”
他情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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