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梅子婶这会浑身上下都泛着一种墨绿的气体,要不是确认这阵的是梅子婶本人,我八成会怀疑这是成精的菠菜冒充的!
喳木匠也不嫌脏,拿了纸就过去擦干净,看得出很重视自家媳妇。
做完了这些,阿婆下地穿鞋,随手拿了两张干净的白纸,拍在了梅子婶的脚心上。
喳木匠现在关心媳妇的情况,也担忧闺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娘,秀英这是咋了?”
他媳妇的大概情况,喳木匠知道了一些,有阿婆出手应该已经没有大碍。
阿婆习惯性的说话慢声慢气,“听九灵说的情况,秀英八成是被脏东西给藏起来,遮了九灵的眼,以迷惑九灵跟她上山,只是简单的阴气冲煞,没有大事,鸡叫以后就能醒了。”
她一个一天没有念过学堂的文盲老太太,拿起屋中的纸笔,毛笔沾饱墨汁,刷刷点点就写了一张药方,还在面前吹了吹,才递给喳木匠。
“这方子娘俩一块喝,你媳妇要喝足七天,一天三次,娃娃喝个两三天也就都没事了。”
这会屋里要是有懂学问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阿婆写的可是再漂亮不过的梅花小楷。
跟我作业本上狗都嫌的那笔字可是天壤之别。
“天黑透了,晚上就别折腾她们娘俩了,身子弱再冲撞了什么,留在这明个再回吧!
你们三口在这屋,我们娘俩睡西屋去。”
喳木匠没有说什么,点点头感激的看着阿婆。
蔡阿婆知道他还有话要说,摆摆手,拿出两根蜡烛放在桌子上。
我们家有电,但是从没有开过灯,依旧还是用煤油和蜡烛照明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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