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信芳闻言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招惹了土皇帝一般的沈家。
二人见沈家人走了,方才跑到大牛身边,将哭得撕心裂肺的汉子扶了起来,“兄弟,那姑娘一心想要鱼跃龙门,与你不是一路人,今后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求出来的结果,不要再想她了,你把钱财收好,回去让你母亲给你说一门好亲。”
大牛一边哭一边打嗝,满脸都是不解,“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非常善良的姑娘,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信芳安慰道:“人是会变的,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忘了她吧。”
从早上出门,然后辗转各地,给那一家三口买了不少日常用品,叶信芳只觉得钱包空得很快,古代对逃奴的处罚非常严重,故而叶信芳将三人放在新房那里,也不怕他们逃跑。
到回到时,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了,因今日事,休沐日,故而府学里留下来的书生不多,
叶兴芳又给了那一家三口一些银钱做生活之用,因府学封闭,下一次出门还在六天后,如此这三人,算是在新购置的房屋里安顿下来。
这一家人姓李,叶信芳就称呼为李叔李婶,而那打算成为书童的小子,小名叫长生,叶信芳觉得挺吉利,就依旧这么称呼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慧姐姐接过来呀?”
宋修之问道。
叶信芳想了想,答道:“我准备下个休沐日,回家与他们商量一下,你回家吗?”
宋修之不假思索的道:“我不回去,下个休沐日,能让刘俊彦睡你的床吗?”
“胆子怎么这么小。”
叶信芳嗤笑道,又有些奇怪,“你很久没回家了,难道不想你娘吗?”
“想。”
宋修之神色有些难过,“我爹让人传信,我娘有了身孕,让我年关的时候再回去。”
叶信芳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说不让你回,你就真不回?为人母的,怀孕的时候总是喜欢多思多想,你娘那么疼你,看不见你得多难过?”
“我也想她,但更怕会伤到她。”
宋修之语气平淡的说道。
“命格之事,十分虚幻,也没有那么准确,你看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我还不是好好的?”
叶信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宋修之闻言,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也许有些人天生就相冲,像我爹和大哥,这些年来小病小灾不断,而我娘却没有什么事,也许叶哥是跟我娘一样,不怕我克。”
“既然你娘都不怕,你还在瞎想什么?你爹爹和大哥,跟你不是一路人,不要想太多。”
叶信芳对宋修之的父兄十分不满,想着宋修之要是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不会这样。
宋修之想了想,“可我不知道会不会克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叶信芳这才无话可说,若是真的相克,那么小的孩子,怕是会直接克没了吧。
“我娘这些年,一直不开心,我离开之后,她跟我爹的关系也能缓和,想必也会开心许多。”
宋修之小小的年纪,想得却很多。
“她不开心,是因为你爹纳妾,宠庶灭嫡。”
叶信芳有些心疼,小小年纪就夹杂在父母复杂的关系中。
宋修之叹了口气,只觉得家中的事就是一团乱麻,“也许是这样吧,叶哥,我不想再说这些。”
叶信芳也不希望他一直难过,话锋一转,“今日那宅子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说起来头头是道,什么顾宅,什么郑先生教的私塾,什么恶意伤人的事,就好像是你亲身经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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