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的南方天,时而下雨,时而放晴。
而此刻身在郎州的武平节度使马希萼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变换不定。
郎州节度使府中,马希萼迈着八字步缓缓的踱来踱去,马云即将出任岳州刺史的消息,让他且喜且忧,喜的是心头刺岳州刺史王赟终于被调往长沙了,王赟督岳州真的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他又素来只忠于楚王,对他这个顶头上司武平节度使不卑不亢,搞得马希萼相当不爽;忧的是马云来岳州当刺史,那么长沙的嫡位之争,已经明显了,长沙的政局一旦稳定下来,机会就更渺茫了。
旁边的武平节度判官刘言,看着马希萼走来走去,不禁说道:“云公子外出督岳,那么储位之争依然明朗了,大人要早作决定埃”
马希萼不安的瞄了一下门外,说道:“我是王室子弟,二哥在,我自然忠于二哥;二哥若不在,我自然是忠于新楚王了。”
刘言急道:“老王爷的遗命可是兄终弟及埃。
。”
马希萼打断刘言的话,说道:“那是旧话了,不提也罢。
只要能保护我楚国长久安定,我就支持他,不管他是二哥还是侄子。”
望着马希萼的背影,刘言不经意的摇了下头,想了想又忍不住劝道:“大人,今天云公子督岳州,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呀,武平节度使捍卫的是整个楚国北部边防,大人号令北方,权重一时,就算楚王移位,大人也尽可守,退可攻。
可是岳州在郎州之北,没有岳州那可是如鲠在喉埃王赟督岳,我们插不进去,现在云公子来了,我们可以以加强岳州防卫之名,派3000精兵随云公子进驻岳州,这样岳州就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马希萼听了刘言的话,想了想说道:“再说吧,再说吧。
。
。”
接着又轻声嘟囔道:“我二哥又岂是那么好骗的。”
在长沙去郎州的官道上,大楚中原使团正缓慢前行,慢的主要原因一是因为拓跋恒不会骑马,只能坐轿;二是因为马云的二哥马光亮太富有感情了。
马光亮代替楚王来送马云,出20里,不断的嘱托马云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絮絮叨叨就搞了半个多时辰,最后终于喝了饯别酒,马云一拱手道了声保重,就打马前行。
走了不到10里地,就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响,老二又追上来了,接着又是喝酒、话别、上路;又走了不到10里地,又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响,老二有追上来了,如此反复进行了三四次。
搞得一旁的马光猛,忍不住说道:“二哥,要不我们一起去中原吧。”
才把马光亮给止祝
怕马光亮再追上来絮絮叨叨,拓跋恒连轿也不坐了,他对马云说:“小王爷我们快走吧,二王爷再追上来,我们今天就要露宿街头了。”
马云看了眼李骧、光猛等人,笑着扬了扬鞭,夸张的说道:“三军听令,兵发,这个兵发前面的小镇。”
好容易在天黑之前刚到了一个小镇,吃完了饭,马云正想倒头大睡,李骧和吴班偏偏敲开了房门。
一看两人的样子,马云心道:得勒,今天又要聊到大半夜。
应该说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马云虽然很想睡觉,但还是摆出了一付礼贤下士的姿态出来,把这两个狗头军师给让了进来。
吴班屁股刚坐下,就说道:“王爷以为今天之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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