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洋瞄了我一眼,冷哼说,“而你,不过是个情妇,彻彻底底的情妇。”
我冷着脸,抓着被子,笑道,“是么?既然你这么自信,为什么还要逼我走?秦海洋,说话别打脸。”
秦海洋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病床前,勾着唇看我,然后大胆地伸手来抬起我的下巴,我镇定得很,冷眼迎上他的视线,和他冰冷地对视,他笑了笑,威胁地说,“因为你不像最开始那么单纯地想留在我二哥身边,周若棠,你想搅乱他们的婚姻。”
我俩冷冷地对视着,四目相交的时候,是两道冰冷的目光碰撞,我俩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左右,我忽然冷冽地笑了笑,一把拍开了秦海洋的手,幽幽地看着他,缓缓说,“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我低下头玩弄着手指,笑吟吟地说,“江佩珊狠心把我推下楼梯的那一刻,我孩子没了的那一刻,我的报复,就已经开始了。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吗?”
我仰起脑袋看着秦海洋,笑道,“其实你们当初别那么多事儿把我关在深圳企图带我去引产,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本身就没想过要在陆岩身边呆着做情人,我对他是动了真心的。
我躲起来,躲陆岩一辈子,江佩珊和他岁月静好多么水到渠成啊,可你们就是没打算放过我。”
我抬起手,将秦海洋往后狠狠一推,冷笑地说,“既然你们这么大费周折想除掉我,那好呀,咱们谁都别放过谁,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争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我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再不济,大不了同归于尽。”
秦海洋目光颤了颤,冷淡地看着我,随即又说,“周若棠,我明确告诉你,你呆在二哥身边,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现在你走,我还有条件任你开,你若是不走,信不信到最后你一毛钱都捞不到?”
我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秦海洋面前,冷冷道,“钱?你以为我就那么在乎钱吗?秦海洋,说这话你不觉得可悲吗?我跟着陆岩这么久,要钱早就骗了一大笔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我想要钱,轮得到你来教我?我现在要的就是一命偿一命,谁杀了我的孩子,我就得让她还命来。
到最后一无所有又怎样?我本身就是个一无所有的风尘女子,尘归尘,土归土,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做什么,你随意。
反正你已经逼得我家人都不认我了,正好我没了后顾之忧。”
“那我二哥呢?周若棠,你了解我二哥吗?”
“了解又怎样?不了解又怎样?这个重要吗?”
我问。
秦海洋说,“你要是不走,终有天,会害了他,你信不信?”
我走上前,站定在他面前,仰起脸冷笑,“秦海洋,你不是担心我会害了陆岩,你担心到最后我会顶替江佩珊的位置。
因为你清楚,我不可能害了陆岩,我只会成为一把刀,替他杀了挡路的人。
我说对了么?”
秦海洋愣了愣,收紧了瞳孔看着我说,“你知道了?”
我摇头,“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话说完了,你也该走了。”
“周若棠,你别后悔。”
秦海洋肃然地看着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肯定地说,“人生如棋,落子不悔。”
秦海洋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床头想了很久,他说的那些话,都暗藏着弦外之音,好似他清楚陆岩要做的事,但又站在江佩珊那边,我不由地怀疑,秦海洋是否会站队去江明远那边,他爱江佩珊,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小寒和南源、陈熙他们进来后,看见我在发呆,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没事儿。”
我望着陈熙说,“陈熙,这件事不要告诉陆岩,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别伤了他们的情分。”
陈熙点了点头说,“是,周小姐。”
我话音刚落,陆岩便推开门进来,已然听到了我和陈熙的话,冷着脸问我,“什么事儿不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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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的人活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能不能穿暖住好,有没有梦想希望。我不在乎他们的爱憎。只是如果想要前往高天之上,需要一个完整的高等工业体系,一整套相关研究所,最先进的材料学实验室和一个能统筹一切部门的大政府。它要无数衣食无忧的国民为此奉献财富,需要几百万个高等知识分子为此贡献自己的头脑,数万不同的配套厂家供应最好的零部件。总之,需要一个富足的世界,一个伟大的文明才能完成它。伊恩一个自废墟中重生的世界。一轮即将迎来终结的纪元。一群在大地上争权夺利,为财富与力量而战的囚徒。一位凝望高天的少年。囚徒们从命运的窗里向外看,大都凝视泥土。唯有一个仰望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