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有些忍不住了,他几乎是在这个时候脱口而出,“爸爸……”
他看着诸伏先生震惊又无措的目光,随后缓缓低下了头,“我是,我是小光,诸伏景光。”
日向現闭上嘴,然后站起身离开沙发这里,他又朝着同样因为诸伏景光的话语而有些愣神的诸伏夫人指了指沙发的方向,示意这位也过去。
一家人有什么好扭捏的,那家真心疼爱孩子的父母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就算是再怎么离谱。
就像是他之前一样。
对了,这家的扫帚是在哪里啊?
沙发那边的诸伏先生因为诸伏景光的话语而微微失神,他想说他大儿子今年才念中学,怎么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已经成年了的青年就说自己是他那才七岁的小儿子呢?
“我真的是诸伏景光,我记得爸爸最喜欢喝的茶,我知道妈妈最喜欢的是那颗红色的月季。”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关不上去,也许是在梦里的缘故,现在的他好像什么离谱的话都是可以说的,他的眼圈蓦地再次一红,“我还知道爸爸也觉得妈妈做的荞麦面很难吃,但是每次都会假装很喜欢吃,还会跟我拉钩让我不告诉妈妈……”
诸伏先生:“……”
有些话大可不必说出来。
诸伏夫人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家丈夫,结果得到了自家丈夫心虚移开的视线。
诸伏景光记忆里的关于家庭的回忆不多,小孩子的记忆多数连不成片,还有许多会被时间碾碎,不过现在说的一些内容也足够增加一点可行度了。
“爸爸他……”
“咳咳。”
诸伏先生干咳一声,打断了眼前这个青年继续的话语,他将鼻梁上的眼镜轻轻推了推。
很离奇的发展。
这个青年说的有些事情的确是只有他跟孩子才知道的,这些私密的话语有些涉及到妻子的面子,所以他也没有对妻子说过,还有现在就放在他面前的散发着水果的香气的果篮,是他亲眼看着空气裂开一个缝,这人伸手从缝隙里拉出来的。
日本的文化里不怎么避讳鬼神,神奇的传说也不少,他也不是什么坚定地唯物主义,加上有这样的能力的人要什么都是很容易就会有的,根本不需要特意跑到乡下地方来对他这样一个小学老师搞诈骗。
最重要的,还是他内心对眼前的青年的那股子亲切跟熟悉感,还有他不可忽视的长相,明摆着就是自家小儿子长大的样子,这双眼睛的蓝色的浓度都是一点没变的。
“你。”
诸伏先生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连说出的话语都是有些沙哑的,“你到十五年前……”
对学生跟家长都可以侃侃而谈的教师,一时之间却发现自己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来询问这个孩子。
为什么看到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像是快要哭了,为什么面对他们会如此拘谨,连在这个家里的时候,都带着一股陌生的客气。
不是说是他的孩子么?
诸伏夫人捏了捏手心,她放柔了一点声音,虽然她现在心里也很乱,但是眼前的自称是他们的小儿子的青年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的额头有着汗,猫一样的眼睛微微低垂,明明嘴角带着一点微笑,却会时不时下落,连眼尾处都是红的,像是大雨天里淋了透的猫,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世界,身体却因为寒冷瑟瑟发抖着。
“这样的事情。”
诸伏夫人听到自己这样说到,“好像有些太过神奇了。”
她看到青年颓唐的□□肩膀,眼角都带了委屈,嘴角也撇了撇,一下子就看到了小儿子闹别扭时候的影子,“但是,如果是小光的话,我是愿意相信的。”
最起码她在青年自曝身份之后,就很奇异的无比坚定地相信了,相信了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的事情。
诸伏景光猛然抬头,眼眶里的泪水一瞬间决堤。
“所以,从未来回到现在,是刚刚的那位先生帮忙的对吗?”
诸伏夫人自从嫁给诸伏先生之后就是家庭主妇,家里的两个孩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太了解两个孩子了,也知道怎么样跟孩子交流。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没有摸到往常带着的手帕,这才想起来现在穿的衣服是那个斗篷怪人给的。
他将空着的手拿出来,吸了吸鼻子。
诸伏先生赶紧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手帕递了过去。
“那么小光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随后就明白了过来,他将擦了眼泪的手帕捏紧手心,“我们应该过几天就会走。”
他顿了顿,“我还在上学,不能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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