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州此时已经把安泰侯扔在地上了。
做了多年傲天,风餐露宿的时候也不少,所以他本人并无洁癖。
但是安泰侯吓尿了,他轻轻抖落抖落,还能甩下点不明液滴,覃静州就很嫌弃。
他把偃月刀往地上一扎,亲卫主动搬来了凳子,他就大马金刀往那儿一坐,环视四周。
无人跟他对视。
覃静州再转头往大门外去,热闹的已经把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堵严实了。
他其实猜得到门外有祁家人热闹。
只是他还不清楚墙头草安泰侯现在这情况有没有资格请动祁家的救兵说实话他还挺乐见祁家派人过来,正好掂掂祁家人的分量。
在此之前,他得先见到原主的二女儿大女儿反派皇后脑子有坑,三个儿子目前来要么是叉烧要么即将成为叉烧,但小女儿表现很好很正常,二女儿还知道受委屈求救,他难免对二女儿也存了点期待。
身后卫士们正严阵以待,但眼神里满是兴奋和雀跃,覃静州正要吩咐他们去把二女儿带过来,一声尖利的“静州表哥”
先不由分说地闯进耳朵里。
覃静州眯了下眼睛,循声过去凭衣着打扮和年纪判断来人应是安泰侯夫人。
他回想了一下,在原主的记忆里查无此人,原著里也是一笔带过的背景板,覃静州懒得把她在眼里。
安泰侯夫人得知表哥萧静州杀上门来,便心知不妙,丈夫和大儿子前去迎客,她赶紧在正房里“排兵布将”
,命心腹把大儿媳妇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又换了身衣裳,才带着陪嫁嬷嬷往前院来。
绕过自家照壁,亲眼见到丈夫和大儿子面色惨白,她一个绷不住就骂了起来,“表哥你怎么敢”
安泰侯一听这话真恨不得亲自扑过去,一把堵住老妻的嘴你有没有眼色这他妈不是火上浇油吗
覃静州霍然起身,站到安泰侯夫人面前,直接把安泰侯夫人吓了个倒仰。
他抬手揪住安泰侯大儿子的发髻,算了算力气,争取见血但不导致脑震荡,一巴掌把安泰侯大儿子脑袋拍到了石板地上。
安泰侯大儿子是个怂货,以面抢地,也只痛呼一声,并不敢挣扎。
安泰侯夫人就跟被掐了脖子的鸡,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却还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覃静州又慢悠悠地坐回凳子上,对站在门边,被亲兵护持着的萧三娘招了招手,“我闺女呢”
萧二娘要是合适出来见人,早让安泰侯夫人打发出来安抚承恩公了
安泰侯夫人阵阵心虚,只能试着哭哭啼啼,赌表哥会不会一如既往怜香惜玉,“表哥,你以前最喜欢我了”
所以叉烧居然还是家学渊源。
覃静州任由小跑过来的三闺女捏着肩膀,眼皮都没抬,“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恶心了。”
他吩咐身边亲兵,“跟着三丫头,去把二丫头带回来。
谁拦你打了再说,出了事我兜着。”
亲兵队长拱手领命。
安泰侯夫人被表哥当众斥责,羞恼得不行,可她依旧伸开手臂,坚定地挡在覃静州身边,声音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表哥我爹娘让你好好护着我的”
覃静州懒得再站起来,一时间不顾埋汰,就近抄起安泰侯,让安泰侯脑门也和他家石板地来了回亲密接触。
感受到自家石板地威力,安泰侯和他大儿子一样,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着鲜血从丈夫额角蜿蜒淌下,再被迫磕头似乎神游天外的大儿子,安泰侯夫人终于意识到他这个跑到郊外修仙炼丹去的表哥真的回来了,也是真的上门要说法来了跟他干巴巴地提起旧日亲戚情分毫无意义。
她猛然想起这些年她家都对二娘做了些什么,尤其是最近她喉咙一堵,彻底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