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抹着眼泪拉着几个都要去。
金钏一把甩开骂道:“对外头你们合起伙来是一伙子吃里扒外,在里头伱们还拉着手?”
不巧秋桐出来,她本有一些自私,如今在这边过上了好日子,心里也不那么计较了,一问有这种事情,她当即拦住了那三个。
“还看不出来?大王最讨厌跪来跪去,你三个往院子里一跪什么意思?这里的规矩跟那边可不一样,错了要认错,人家不稀罕惩罚人!”
秋桐骂道,“好的不学,学焦大那老糊涂,大王手里的是杀人的剑,不要耍小心思。”
鸳鸯三个哪里敢听,抹着眼泪悄悄去院子里往当中心一跪,到子夜,猜度着要关灯了,三个女孩心直往底下沉。
哪料窗子打开,李征抱着手支着身趴在窗台上,对她们看了很久,三个女孩只看灯光下那目光黑黝黝,里头仿佛跳跃着一把剑,慌忙都匍匐下去。
半晌,李征道:“秋桐,取些吃的来,金钏去给焦老送些。”
金钏走出门,答应一声叹息着和秋桐去了厨房。
抱琴急忙来拾掇桌子椅子。
给那三个吃点,却也给焦大送了点,这跟把那三个与焦大并在一块有什么区别?
“你们也进来吧,不要学抱琴秋桐,只是几个孩子,哪里能那么绝情。”
李征说着,跳下地穿上了一双拖鞋。
鸳鸯三个怯怯走进门,靠着桌椅不敢坐。
一会儿,金钏秋桐送吃的回来,主动说道:“珍大爷家的少爷与焦大吃酒。”
李征道:“不要叫名字,都坐下吧,谈谈。”
他先说鸳鸯三个:“说来也是你三个不侥幸,本打算打你们回去,毕竟在荣府长大,有感情才是正常的。”
又说抱琴三个:“你三个心思比她们重一些,只是会忍,这不好。”
最后说起焦大,李征叹道:“那是个摆不正位置,只埋怨世道变了的糊涂老头子,但他盼着宁国府好,与你们一样。”
他无心于当什么救星,他的老师们都没教成,现代社会了还多少人在少爷脚下喊着“老奴护主”
,何况他一个只会造反却不会教人的小子。
故此,谁愿当别人家的奴婢,他并不伸手搭救,在泥坑里待着人家觉着舒坦,你管人家死活,你家批圣母婊?
今天他是打算将鸳鸯平儿三个送回去,在这里她们不舒坦,他也不习惯。
哪想抱琴站出来拦住,李征多少有些抱怨。
鸳鸯平儿不敢哭泣,玉钏直说“死也不去”
。
金钏求道:“大王,小鸟雀还想着找树林,谁不想自在活个人?奴婢们会改。”
“太为难,我有我不容侵犯的利益与底线,谁侵犯便杀之。
荣国府宁国府有他们死也要得到的利益,我不拦,也拦不住。”
李征道,“你六个,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两个还才十来岁,夹在中间做什么?你们学不来焦老。”
故此看着她们吃了些,李征便让她们去休息:“过几天,找个好时候,都回去吧,你们轻松,我也不费心费力,彼此成全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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