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果真看去,待看到他胳膊上的疤痕时,她微微一怔:“那,那是在战场上留下的么?”
她记得那次他说,他曾在战场上数次受伤。
“嗯?”
秦珣不以为意,“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看这里。”
他指一指手肘,那里除了肌肤更嫩些,似乎没什么不同。
秦珩凑近去看,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身上,一股酥麻之意,从手肘直到指尖。
秦珣手指颤了一下,放下袖子,有些不自然:“嗯,你看也看了,还要消痣么?”
“要。”
秦珩郑重点头。
这是个隐患,她肯定要消除的。
——容貌相似能说偶然,同样位置同样的痣,旁人难保不会怀疑。
她现在能遮掩,可万一有一天遮掩不了呢?
秦珣勾了勾唇角,眼中浮现笑意:“你坐下,我给你把头发绾起来。”
“啊?”
秦珩来不及反对,就被他给按在了梳妆台前。
他的动作看似不重,可她竟反抗不得。
她不大喜欢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微微皱起了修长的眉。
不过好在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他这次给她梳发时,顺手了许多。
他拿着桃木梳在她发间穿梭,有意放轻动作后,她只觉得酥麻而未感觉到疼痛。
她心说,皇兄真厉害。
明明上次还笨手笨脚的,这才过了多久,真是进步神速。
他很快将她头发绾好,簪上发簪,端详了一阵,甚是满意。
他目光在她发间、脖颈、耳后逡巡。
过得片刻,他才咳嗽一声:“瑶瑶,待会儿会疼,你不要乱动。
这药涂在痣上能消痣。
可若不是在痣上,那可就危险了。”
“嗯。”
秦珩认真保证,“我不乱动。”
秦珣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轻笑:“不行,我信不过你。”
“我……”
“上次给你梳个头,你都叫个不停,真用药,你还不一直乱动?若是不小心伤了你的鼻子,你的眼睛……”
秦珣唇角微微上扬,他指了指床榻,“听话,你躺床上去。”
秦珩瞪大了眼睛,目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心里满是尴尬不安。
上个药而已,又不是受重伤不能动弹了,没必要吧?
她想了想,忖度着道:“我不动就是了——好吧,我去那边竹床上。”
在皇兄面前,她到底还是没那么大胆量一直反对。
她房间里除了那张装饰美丽的床外,尚有一张简单的竹床,夏日纳凉用的。
光溜溜的竹床上,只摆放了一个竹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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