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卿有些烦闷地皱眉,手指甲在座椅上来回划拉着。
看得zoey有些心疼她的真皮座椅。
“你确实该多回去看看你妈,不然她一个人,容易憋出病来,以前你不就说过吗?她有焦虑症的前兆,再放任发展下去说不定人都会抑郁。”
宋仪卿眼神飘向车窗外,情绪不明。
“她抑郁的原因跟我陪不陪她关系不大。”
“你妈的腿疾…你爸不是请了个德国医生在看吗?还没进展?”
“能有什么进展,瘫这么些年了,哪儿还能站起来,更别说下地走道儿了。”
宋仪卿嗤笑一声,似乎十分不屑道,“我爸请医生,是求自己心安,我妈相信那个医生,也是求自己心安。
她这些年,时好时坏,说起她的腿,有时候说是自己当初从阳台摔下来的,有时候说是有人推她。
真真假假的……”
“那你还是得多陪她,真的,别让她生理心理都被双重打击。”
zoey说。
宋仪卿也是可怜人,小时候宋家老太太知道她的存在后,还没来得及认祖归宗,宋耀两口子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宋载行他妈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家庭,怎么受得了这种气,一次宋仪卿暑假补习班下课后她就让人冒充宋耀身边的人把宋仪卿接走了,跟绑架差不多,把小女孩关进郊区的小黑屋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见天日……
这些事宋仪卿后来跟zoey敞开心扉时曾经轻描淡写地提过,其中辛酸大概只有本人才得知,旁人无法体会。
每当zoey对她表情同情时宋仪卿就会粲然一笑道,“可怜什么,我妈是原罪,宋耀也是。
一个破坏别人家庭,一个残害两个女人的一生。”
“我也,不是无辜的。”
宋仪卿笑了笑,“毕竟我抢了宋载行的父爱。”
好家伙,全员罪人啊,zoey暗忖道。
忍不住怜爱地看一眼宋仪卿,多漂亮的一张小脸蛋啊,怎么就受了这么多罪呢……
“别对我母性大发。”
宋仪卿别扭地转过头。
zoey穿这身跟黑社会似的,和母爱的眼神不搭。
zoey等红灯的时候遇到前面路口有交警查车,好巧不巧,现在那位正朝她走来的交警同志正是蒋颂。
平时又拽又臭屁的蒋小爷在工作中还是颇为专业,虽然态度算不上良好,但起码客气。
就是声音听起来没多大中气,一副受了情伤被人甩了的低落样子。
“你好,请出示你的驾照。”